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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不是那么愿意,但因为她坚持,就还是答应了。

傅苒起床一向比较晚,出门没看到晏绝的身影,心想他是不是去早朝还没有回来,结果刚要转身,就有婢女趋步上前道:“殿下问女郎是否要立刻用早膳?如果需要,殿下愿陪同。”

她有点意外:“他现在在家吗?人在哪里?”

“殿下正在书房中。”婢女回答。

既然还是书房,那就用不着带路了,她跟昨天一样熟门熟路地走了过去。

晨露未晞,轻微打湿了廊下的青砖,几只小麻雀在檐角叽叽喳喳,昨天带回来的那对大雁不久就被侍从安置好,不知道放去哪里了。

她敲了敲门,晏绝的声音立刻响起:“苒苒,你直接进来就好,不用先问过。”

推开门,他正在书案前,眼前摆着一大堆东西。

那张桌上放满了精细的信笺纸和绢帛,上面墨迹未干,一看就是刚写出来的,还没有加盖印章。

看到他这一幅有事要忙的景象,傅苒停下了脚步:“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晏绝不假思索地否认,“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在她进门的时候,他就放下了笔,此时向她伸出手。

傅苒不明所以地牵住了他的手,晏绝轻轻一拉,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侧,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整个抱在怀中。

晏绝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她更轻松地看到那些文书。

“……我们一定要这么看吗?”她小声嘟囔。

“怎么了?”晏绝的气息从她耳边拂过,语气又柔软又耐心,“坐着不舒服吗?我可以让人再拿来软垫。”

重点不在于这个吧……

傅苒相当于靠在了他身上,坐着倒还是挺舒服的,就是她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她已经在慢慢让自己习惯跟他这样亲近了,毕竟,他们都快要成婚了,她自己答应的。

“别,那太麻烦了。”

傅苒怕他真要叫人来,拉住了他的手,为了转移注意,她随便指了指桌上的一张金笺:“这个是什么?”

见她好奇,晏绝便直接拿了起来,把内容呈现在她面前。

上面写着长长的正文,从年月时间开头,然后是一连串精心组织过的求婚言辞,以及漫长的聘礼名单,最后是“永结秦晋之好,伏惟鉴纳”,以及他的落款。

即便用她读过很多公文的眼光来看,这份文书也写得极其端正,内容一字一句都没有可挑剔之处,连书写笔画都很完善,显然是字斟句酌过后,已经熟稔于心的成果。

“这是聘书的草稿,还需要制成玉版。”他柔声道。

傅苒大概了解一些情况,知道这种亲王娶妃的聘书,不止要誊抄在绢帛上,最后成品也得用玉版来呈送,所以当前只是初步的草稿阶段。

她点了点头,自己拿起了另一张纸:“这个呢?”

“是请期书,”他继续回答,“用来约定我们的婚期。”

“那旁边的那个呢?”

晏绝就像在和她玩一个永远不会厌倦的游戏,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充满耐心地一遍遍回复:“那是写给皇帝的奏婚表。”

“……”傅苒看得眼花缭乱,熟悉的记忆又翻腾上来。

还好她做了几年女官后,勉强能理清这些不同的格式和规范,不然怕是都分不清楚。

但就算能弄清,也不代表她就很有写这个的热情,繁琐重复的文书实在太烦人了。

她忍不住侧过脸,疑惑地睨了他一眼:“这些东西,就不能让别人代你写吗?”

据她所知,这种要走流程的琐事,通常王府会有专职的文学侍从来干,像他这样自己写的,肯定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