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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异常,所以后来,她都尽可能避免再扯到这件事。

然而不幸的是,在喝醉之后,她完全忘记了这是要回避的问题。

晏绝久久靠在她的颈窝间,温软的情绪从他心中焚毁,又从灰烬中滋长,变成一种摧毁一切的欲望。

可傅苒在酒醉的迷蒙中毫无所觉,依然任由他亲吻身体,小声问他:“阿真,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去问候谢公子我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不可能,你再也不能想着任何人。”

晏绝沉默了许久,而后,慢慢把她搭在床沿的手指拢在掌心里,从指缝间穿过,十指交扣。

他痴迷地俯身吻过她光洁的锁骨,看那上面浮出淡红色的印痕。

贪念越来越重,越来越嫉妒。

如同缠绕成结的蝮蛇,将心淹没在潮涌黏沉的黑暗之中。

他声音平静,那种平静像是遮掩在沸腾的熔岩上,一层已经脆弱至极的薄冰。

“苒苒,在我死去之前,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傅苒感觉到他散落的发拂过肩头,带来细微的痒,她毫无防备,也不抗拒,只是有点迷糊地抬起手,捧住了他的脸。

意识混沌不清,她含糊地低声呢喃:“可是,我总是要走的呀……”

“这里只是一个任务而已,任务结束之后……之后,我就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晏绝的动作彻底僵住。

婚房中陷入寂静,只有她软绵绵的呼吸声,和红烛燃烧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他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带了点哄诱,小心翼翼地,祈求着她那个真实的答案。

“那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你都不知道,可长可麻烦了……”傅苒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带着点委屈,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把发烫的脸颊贴在他颈侧撒娇。

“我要让苏姐姐得到幸福啊,她太不幸福了……唉,要是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被拆散该多好……”

晏绝眼睫一颤,茫然道:“所以,你只是为了阿姊,才会留在这里?”

“如果是说任务的话,好像也可以这么说吧……”

傅苒在喝醉的坦诚里,回答没有任何遮掩:“但是其实……我自己也是第一次做任务,不知道结束后到底怎么样……可能一结算,我会突然就离开呢……”

她似乎也难过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烛光照的,眼皮泛起一层红晕:“所以说,我们本来是不应该结婚的……要是我走了,你一个人要怎么办啊,阿真。”

晏绝沉默不言。

心口处的刺伤开始后知后觉地作痛。

分明一开始并不难忍受,到此刻,却突然变得剧烈起来。

他像一个彻头彻尾的愚人,绝望又徒劳地握紧了手中无瑕的白雪,可是握得越紧,雪就越快融化,终将逝去,连痕迹也不会留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一下。

晏绝把那把她没有收下的短刀放进枕边,那很方便,是她伸手就可以摸索到的地方。

他俯身靠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苒苒,如果你一定要走,就在走之前杀了我,好不好?”

其实杀死一个人是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比拂去衣服上的尘埃还要更容易。

轻便,急促。

死去时的痛苦,比活着的时候,漫长无望的痛苦短暂得多。

他绝不能在活着的时候再一次看到她离开,所以只要死去,仅此而已,多么简单。

可是这次,傅苒没有再回答他。

床帐间陷入绵长的沉静。

她已经睡着了。

……

晨光亮起,透过窗棂间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