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紧了。楚稼君浑身的寒毛,在这一瞬间立了起来。

纪勇涛:我还没仔细看过你呢,总还觉得你是那个鼻涕擦裤兜里的小屁孩。

纪勇涛嘀咕:怎么长着长着,完全没小时候那样了呢?

一只手伸到楚稼君眼前,他本能向后躲;纪勇涛轻声“不许躲”,一把将手盖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揉了几下。

车子重新发动,开回了家。

楚稼君口袋里的手松开了,手心全是冷汗。

纪勇涛:快到了。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带你出去烤串。

楚稼君看向窗外。他先是看见一条平静的流水。沿着河岸,车开进一处小区,在暮时的残阳下,小区名闪闪发亮。

爱呀河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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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很新,电梯里的覆膜都还没撕掉。刚好是棉花厂下班的点,回小区的自行车和步行者络绎不绝。

纪勇涛的车也不得不开得很慢,时不时还被人拦下打招呼。有个被叫做周老师的男人一路跟着车窗走:勇哥啊,你帮我那边打声招呼呀。学生打架算什么啦,怎么能抓进去啊?

纪勇涛:都跟你讲了几遍了动刀了性质不一样了,还有个拿钢珠枪的你说咋整啊?对着人膝盖就是一枪!

周老师:那你跟辖区打声招呼啊,要不然校长也天天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