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中肩膀的人是陈小虎;同伙是个面目平凡的中年男人。纪勇涛翻过被打死在地的人,也是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不是楚稼君。

其余的司机和“犯人”都被控制住,他们都是收了钱,以为来拍戏的,满脸惶恐。这群人里,同样没有符合楚稼君外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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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稼君正在爱呀河小区里,在楼上邻居家,帮邻居的孙子辅导英语。

ABCDE五个字母反反复复念了很久,小孩子都听睡了;他年迈的祖母坐在靠阳台的椅子上打毛线。

老太太上年纪了,是个耳背,白天在家独自带孙。听说大学生愿意教小孩读书,欣然答应了今天的上门辅导。

楚稼君从果盘里拿起苹果咬在嘴里,哼着歌看了眼包里的东西

包里摆着一台大哥大,传来轻轻的歌声。

小城故事。

在他和房屏的计划里,如果成功救走陈小虎,就通过大哥大放这首歌。

第10章

下了班之后,纪勇涛觉得天有些热了。

回到家,许飞做了点凉拌菜,客厅里的电风扇开着,半导体里放着凤飞飞。

楚稼君想吃刨冰。今年很多票都完全取消了,绿豆刨冰店的生意在晚饭后尤其热闹。出来乘凉的女孩子穿着时髦的背心碎花连衣裙,手里拿着刨冰碗,蹲在店门口谈天说地。

两人各要了一碗,靠着路边的梧桐树舀着吃。楚稼君看着被路灯烘亮的夜幕,听着蝉鸣,有点困。小卖部门口的摇头风扇对着内外吹,乘凉老头躺在竹凳上,软绵绵的肚子上摆着小收音机……

夏天快到了。

在那次事件后,纪勇涛吃了很大的处分,指挥不力。刘纬德本来春风得意了一阵,结果手下人在值班时候丢了枪。

A市太平了一阵,抢劫案偶尔在周边城市出现;“许飞”好像也上心读书了,偶尔会在学校里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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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虎和房屏带着枪冲出金店,拉开车门上了车。驾驶座上,楚稼君看了眼秒表。

五分钟零七秒。

楚稼君:差七秒。

楚稼君冷笑骂了声:有屁用。七秒,警车拐过路口,人下车,举枪,够把你们打成筛子了。

房屏敢怒不敢言;陈小虎甘之如饴,追问起当年那些江湖传说:大哥,你是不是十几岁就跟着“天鹏元帅”杀人了?

楚稼君开车,冲入之前规划好的路线:不是。

陈小虎:不是?

楚稼君把枪口塞出车窗缝隙,打爆了从旁包抄过来的警车车胎:不是从十几岁开始。是从几岁。

摆脱了追逐战,他们把车停在城郊,照旧分赃。

陈小虎:大哥,晚上去夜总会喝酒吧?开去W市那边两小时!

楚稼君低头看报:有事。

陈小虎:我兄弟开的店,啥玩的都有!

楚稼君看报纸上的火车时刻表:有事。

楚稼君要赶最近一班火车回A市,早上八点前到,赶上大学解剖课点名。

晚上A市城隍庙有灯会,纪勇涛要值夜班。他要是去探班,勇哥就请他和手底下的人一起吃烤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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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去点完了名,趴在课桌上睡了一会儿,还没睡熟,就被解剖老师拎起来。

老师:晚上是没空睡觉,天天在忙几万块的大生意?

老师:出去!我课上不许睡觉!

楚稼君被轰了出去,在脑子里想象一枪崩了这老头的画面,手插口袋出了教室。

在大学小卖部买了包烟,坐在树下,咬着烟,看来来去去的学生。他想起几年前的煤山大案,五个人凭借几支枪控制了一整个矿场,在那霸占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