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听着上头的宗主笑个不停，就在他以为自己多半要交待在这里的时候，上头的宗主终于说话了，他抬起袖子擦一擦自己笑出来的眼泪：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原本对这种情爱之事不是最为严厉了吗？如今徒弟谈了恋爱，你自己便也跑去合欢宗了？那里好玩吗？”

虚衡子听到这话只觉得心头巨震，膝盖一软便直接跪倒在地：“弟子对天衍宗的忠心天地可鉴！弟子和川柏都绝无半点投靠合欢宗的念头！我之前去合欢宗潜伏的确事出有因，实在是因为她们最近……”

虚衡子不敢有半点隐瞒，直接把这段时间自己发现了灵网的威力以及去合欢宗卧底企图探听机密等种种事情全都吐露了个干净，说完话之后听到上面又没有动静了，他急得赌咒发誓：

“刚才弟子所言句句实情，如有半句隐瞒叫我被天道降罪，神魂俱灭！”

宗主幽幽地叹一口气：“哎呀，我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吓成这个样子？我说的笑话不够好笑吗？”

惊魂未定的虚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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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衡子不接话宗主也不甚在意，对于虚衡子给出的提议他也不置可否，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既然说你是去卧底的，那这半年过去了你可有收获？”

“有……弟子已经成功接入灵网了，如今已经可以不论距离地自由浏览灵网上的所有内容……”虚衡子亮出手腕处的双栖花：“您刚才所看的纪录片便是用灵网播放的，里面的数据和案例都是弟子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好，你说的提案我会考虑的。”宗主直接开口打断了虚衡子还要再劝的话，反而兴致勃勃地伸出手：“虚衡子，你那法器能留下借我玩两天吗？”

虚衡子有心再多劝两句，但是想到刚才的情景到底也没敢再开口，只好恋恋不舍地把手里的花朵留下，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虚衡子的身影还没走出大门，宗主就把手里那朵金色绢花举起来，放在阳光下好奇地打量。

他早就听说下面的弟子之间似乎很流行这个玩意儿，尤其是那些待在不夜城和潮音城的弟子们，简直就是乐不思蜀，最近又加上了阙锋城那片地方，所到之处修士无不沉迷其中。

什么东西这么神奇？宗主心里有点好奇，但是一宗之主又不能随便乱跑，于是他只好召见从那些地方回来的弟子打听：

“哈哈哈，我听说你在那边玩一个合欢宗的法器玩得忘乎所以？也给我说说呗？”

被他召见的倒霉弟子：……

干什么？干什么？觉得我投敌了？

在试探我！宗主绝对在试探我！一个回答不好我的脑袋肯定就搬家了！

于是那些弟子无一例外跪地磕头：“宗主！我对天衍宗的忠心日月可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那等欺师灭祖的想法，如有违背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根本插不上话的宗主：……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就说起这个了？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不好笑吗？”

瑟瑟发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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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宗主的每一次打听都会以弟子们赌咒发誓表忠心作为结尾，时间久了宗门里那些宗主心机深沉，喜欢敲山震虎，疑心深重，睚眦必报等经久不衰的流言又开始疯狂传播。

嗯，这么长时间了，谁也不相信他们的宗主就只是单纯的情商很低。

于是非常伤心的宗主只好把自己的好奇心收起来，安安分分地当一个“深不可测”的宗主，直到今天，终于让他再次抓住了这个绝佳的机会。

“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玩儿的？我今天就要一探究竟！”宗主输入一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