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喜欢你不是因为那个。”柳云认真道:“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好。”
赵明斐终于反应过来了。
江念棠以为自己喝的药时为了壮/阳?
他面无表情地双手撑在门框两边,用力一推。
“喝都喝了,今晚别浪费。”
这一夜,柳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明斐微凉的头发在她身上轻拂,缠绕,发丝不知是被他的还是她的汗渍浸湿。
夜风一吹,像蛇一样在她身上蜿蜒游动,阴冷,甩不掉,引得她战栗阵阵。
房间里晚晚还睡着,她不敢去床榻上,只能到窗边的小榻上。
然而小榻窄长,容纳不下两人,于是明斐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他半抱半托着她。
他先是温柔地吻她,诱哄她放松,然后在她最不设防的时候攻略城池,直捣要害。
柳云眼前一片空白,脑袋也是混混沌沌,浑身除了失控地颤抖,做不出任何其他的反应。
什么药这么厉害?
柳云晕晕乎乎地想,这药除了补身体,好像还会让人变成另一副样子。
明斐平日里虽偶尔也会流露出强势,但大部分都是温和好脾气,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模样,只有在床上会特别独断专行。
一定是药的问题。
柳云听着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竹林沙沙地响,好似被折断一样,她好像也要被折断了。
风停的时候,柳云已经陷入昏迷。
天幕将白,初阳渐起。
柳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迷迷糊糊摸向旁边,卧单被衾早已凉透,晚晚想是又出去玩了。
她又歇了半晌,撑起上半身缓缓起床。
打开大门,明斐坐在院子里教晚晚认字。
他也不用笔墨纸砚,手中拿着随意捡起的一根食指粗竹竿,沾了一旁木桶里浇花用的水在地上写什么。
柳云走近一看,写的是“晚”字。
晚晚手里也有一根竹竿,只不过比他的细短,她神色认真模仿着。
两人听见响动,齐齐回头。
“娘,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晚晚兴奋地拉着柳云过来:“这个!”
水迹歪歪扭扭,结构松散。
柳云缓缓俯身,指尖轻捏柳晚的脸颊,笑着夸奖:“晚晚真厉害,写的真棒!”
柳晚一听,笑得更灿烂。
“爹教的,他说等回家后,要送我去学堂念书。”
柳云看向明斐。
赵明斐道:“晚晚三岁了,可以和其他孩子一起去读书,也能交些小伙伴一同玩耍。我恰好与京城一家私塾的院长有几分交情,到时候我们就送到那里去。她哥哥也在里面上学,可以相互照应。”
柳云问:“男女一起上学吗?”
“自然不是。”赵明斐道:“他们虽在一个私塾,但平日里是分开教学,偶尔会一起学骑射,投壶。”
赵明斐在位这几年,其中一项举措便是推行和鼓励女*子去书院上学。
他从不认为女人无用,相反,在许多领域女人做得比男人更好。
譬如之前右想明面上是他的贴身宫婢,实则是暗卫情报头领,否则她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联系上龚州那群人。
他当初在西巷口落难,还能掌握皇宫内外的一举一动,右想功不可没。
她虽犯下大错,赵明斐却不否认她的能力。
故而他拨款重新修建西巷口,将其扩建为皇家书院,不仅抽调学识渊博的大儒去书院教书,还把赵霁送去就读。
有了太子这块活招牌在,不怕臣工们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