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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困娇 南陆星离 109822 字 1个月前

今夜是她唯一的机会。

为了避子药降低毒性,时效上大打折扣,药在承宠一个时辰内喝下效果最佳,且必须得是热汤才行。

每次她来紫极殿,药都是提前备好温在红泥火炉上,一结束就被端上来。

然而今夜的药已经被她喝掉,如果重新熬制,再到端上来最少需要一个时辰。

这场冰雹像是老天爷在帮她一样,绝不能错过。

江念棠目光一定,坚决地往他两腿之间探。

赵明斐双腿一剪,制住她作乱的腿,他沉沉盯着她,呼吸渐渐粗重,含怒低吼:“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不顾一切地付出,连主动献身这种事都做得出。”

他其实想说,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顾焱。

想他赵明斐虽无秦皇汉武之风采,却也算勤勉聪慧,自幼苦读圣贤书十余载,日日闻鸡起舞从未懈怠。

论文,他五岁识千字,七岁通诗律赋论,八岁便能写出针砭时弊的策论,十四岁推动新政,惠泽万民。

论武,他六岁提剑,十岁马上射百尺,十二岁已经能与御前侍卫不相上下,十五岁到十八岁,因为新政得罪众多世家,刺杀者如过江之鲫。外面人以为全是他训练的暗卫武艺高超,将他护得密不透风,实则死在他手里的不计其数。

除了这些,他还有滔天的权势,和对她无限的宠爱包容。

赵明斐想不明白,他到底输在什么地方。

顾焱也只有武艺比他强上微末,但正如江念棠所说,即便他是天下第一剑客,亦要被权力驱使。

赵明斐胸膛剧烈起伏,面容冷硬如寒刃。

江念棠双手双脚都被禁锢,动弹不得,她抿了抿唇,斟酌词句:“他对我有恩。”

“什么恩情,值得你报恩报到我的榻上来。”

面对赵明斐的羞/辱讥讽,江念棠神色淡然,“没有他,我和我娘早已是黄土一抔,孤坟两座。”

赵明斐冷笑:“你为他筹钱进千山武馆,替他指点迷津接近严珩一筹谋差事,桩桩件件还不够报他的一药之恩?”

隔着黑暗,江念棠仍能感受到他鹰隼般的视线扎在脸上,如芒刺般锐利,迫她偏过头。

这般姿态落在赵明斐眼里便是抗拒排斥,一副他们的事他不配知道的疏冷模样。

他们,这两个字光是在口里含着,都足以令他的舌根发硬,恨不得化作刀刃砍断,尖锥戳碎。

他们是可以为彼此付出的一体,那他又算什么。

赵明斐心里气得忽冷忽热,热的时候像被篝火架在焰心中炙烤,冷的时候又像是被寒冰镇压在深渊,个中滋味,只有亲历者方知辛酸苦辣。

江念棠见他迟迟未有动作,怕他生气赶她出去,积攒力气一股脑挣脱他,在黑暗中凭感觉横冲直撞上去。

好巧不巧,撞上了冰冷的唇。

江念棠温软的唇瓣猝不及防抚在他的牙关口,像寒冬里的一粒火种,诱得飞蛾奋勇扑火。

赵明斐不再纠结什么他们,你们的。

他只知道他和江念棠是我们,没有顾焱的我们。

他只知道,他想要的,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抓在手里,不会像顾焱一样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赵明斐欺身而去,呼吸交织间隙不忘讥讽一句。

“行,你好好报恩,我好好享受,我们各取所需,也算两全其美。”

江念棠的呼吸骤然一窒,死死咬住下唇,逼退眼里的泪。

看见她愤怒,赵明斐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垂首而视,有种难以形容的寥落。

殿外风雪不知不觉停歇,帐内暴雨持续倾泻而下。

江念棠再次有意识时,察觉自己还躺在紫极殿的床榻,帐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