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绿豆汤是寒性的,你现在要少吃。”
江念棠缓了一下,思绪回笼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忍不住刺他:“陛下脑子里除了怀孕这件事就没有别的了吗?如果您急着要子嗣,大可不必吊死在我这棵树上,按照您的能力一夜宠幸三四个嫔妃也不是问题,雨露均沾才能早日开花结果。”
赵明斐呼吸骤重,一时不知道该生气她骂他色令智昏,还是该高兴她对自己能力的认可。
最后恨恨找了个刁钻的角度唇反相讥,“按照皇后的建议,今夜还差个两三次才算完,后宫暂无其他妃嫔,就由皇后先接着吧。”
夜尽天明,赵明斐离开时撞上来报信的太监。
他赤急白脸道:“回陛下,芸夫人她忽发高热,是否要通知皇后娘娘?”
赵明斐沉声安排:“先去太医院请太医赶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另外备好车辇,再点五十人随行护送,有任何消息即刻传回宫。”
江念棠强忍疲惫,冒雪赶到京郊的一处庄子。
最初赵明斐想把人安排进宫休养,但芸夫人说不合规矩,更不想给江念棠带来什么麻烦,最后定在这里,离内宫只有一个时辰的距离。
江念棠急匆匆下马车,临进厢房前推开右想搀扶她的手,忍着腰酸腿软走进去。
“娘亲……”江念棠三两步走到床榻前,握住芸夫人的手,瞬间像抓了个烧红的炭,她惊慌道:“怎么会这么烫?”
这么大动静,芸夫人也未曾醒过来,闭眼平仰在床榻上,脸颊浮了层不自然的红晕,唇色却苍白如雪。
“到底怎么回事!”江念棠眉头一皱,又急又怒质问太医:“我娘一直没醒,你们也不知道想想法子。”
她语气不自觉带上些沉厉,恍惚间有几分赵明斐的影子。
太医们跪着战战兢兢回话,“皇后娘娘息怒,芸夫人是受了凉,加上底子弱发高热才昏迷不醒的。臣等已经施了针,等人醒后喂药就行了。”
江念棠压着火气问:“什么是能醒。”
“这……不好说。可能是一个时辰后,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
江念棠终于在这一刻共情了赵明斐想杀人的心情,抽出一只手用力一拍床榻,厉声道:“本宫——,娘,你醒了。”
江念棠感受到掌心的五指动了动,立刻回头,对上芸夫人惺忪的眼。
芸夫人一睁眼就对上江念棠关切的眼,她眉宇间寒厉还未散去,看着有几分陌生,不过芸夫人很快清醒过来,回握她轻声道:“不妨事,你别大惊小怪。”
江念棠连忙扶她起来,回头颔首示意送药上来。
热腾腾的药汁散发出刺鼻的苦腥味,汤汁浓厚,看着就难以下咽,江念棠眉心重拧,“不能开些容易冲服的吗?”
为首的太医知道这位皇后深受陛下宠爱,不敢敷衍怠慢,耐心解答方子里的药有哪些,发挥什么作用。
当听到朱砂两个字时,江念棠忍不住眉心一跳。
“行了……”芸夫人听得头疼,笑着打趣江念棠:“你比太医还懂吗?小时候倒是看你对着我的药方翻过几本医书,原来棠儿还想当个女大夫。”
江念棠羞赧地喊了声娘,挥手让他们下去。
芸夫人静静看着江念棠,她的动作干脆利落,颇有母仪天下的大家风范。
“娘,喝药吧。”江念棠接过药,端着喂芸夫人。
芸夫人不是矫情的人,自个儿端着药碗一饮而下,没给江念棠尽孝的机会。
“娘,你怎么会受凉。”江念棠眼眸一眯,带着几分肃杀之气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难你,你告诉我,我定会重重责罚!”
芸夫人笑道:“我的皇后娘娘的生母,谁敢怠慢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