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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明面上的所见之处无任何伞的踪影,就算是雨天,也没有人敢在赵明斐面前明目张胆的打伞。
于是当他看见江念棠不仅替赵明斐撑伞,还以一种教训人的口吻埋怨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明日大婚该取消了。
然而不可置信的一幕确实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
左思看着右想,右想望着左思,两人都在彼此眼里看到震惊。
东宫一直备着热水,两人进到寝殿后分开沐浴,江念棠出来的时候赵明斐已经换好舒适的宽袖衣衫。
他头发披散着坐在床榻边,神情闲散,手里拿着重新绣制的寝衣。
赵明斐没有抬头,目光一直在寝衣上:“有绣娘在,你何必亲自动手,小心伤眼。”
江念棠缓步走到他旁边,赵明斐正用手抚摸寝衣上的火纹,修长漂亮的食指中节边有一块薄薄的茧,是惯使长剑留下的痕迹。
她顺势坐到他身边,柔声告诉他关于火纹的传说。
赵明斐指尖微顿,抬头轻笑道:“这么想嫁给我啊。”
江念棠握住他的薄茧,羞怯地嗯了声。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珍珠缎面寝衣,柔软光滑的布料服帖地包裹住她全身,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赵明斐垂眸遮住渐沉的眸光,反手从她的指缝穿过,牢牢扣住,心里暂时放下对画中人的芥蒂。
“明天穿给你看。”
赵明斐侧头寻到方才浅尝辄止的唇瓣,重新咬了上去。
江念棠不乐意,嘟囔道:“大婚前一夜,新郎新娘不能见面……”
更不要说做如此孟浪之举。
赵明斐才不在乎这些规矩,但还是耐心哄骗她。
“那是旧俗,新约我说了算。”
第22章 第22章赵明斐沸腾的血在刹那间……
今日不仅要举办大婚,还要册封皇后,之前江念棠说过婚礼要不比别人差,赵明斐便吩咐下去,能有多隆重就有多隆重。
而隆重的后果,便是天色比墨还黑的时候,江念棠就被叫起上妆。
因昨晚赵明斐胡闹,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起身下榻时如脚踩在棉花上,腰软得全靠右想等一干宫人搀扶才能直起来。
眼睛更是没办法睁开,人像个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弄。
赵明斐收拾起来比江念棠容易许多,等他换完衣裳,净了面,江念棠还坐在铜镜前梳妆。
遥遥望去,镜中的人已经变了个样。
她头戴九龙九凤冠,鬓插四支嵌宝石行龙金簪固定,重新改造的翠玉掩鬓簪脚朝上,压实两鬓碎发,露出粉面朱颜,杏眸丹唇。
凤冠翠龙九条,金凤九只,每只龙口衔一鸽子蛋大小的东珠垂落,另有十二树海棠花从旁装饰。冠两侧左右有三扇博鬓,金宝钿花共计十八朵,红蓝宝石与珍珠交替垂落,极尽奢华。
凤冠原是用的牡丹花,赵明斐下令改换成海棠花。
赵明斐缓步走至江念棠身后,她似心有所感缓缓睁眸。
两人的目光在铜镜中交汇。
一个低眉浅笑,一个仰头扬波。
昏黄的烛光在缓缓流动,隔着忽明忽暗的光影,好似一场虚空大梦。
江念棠潋滟如波的眼眸含情脉脉,让赵明斐恍然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想着两人今早一别,要到晚间方能独处,他忽然厌恶繁琐无用的宫廷礼仪,但为了圆江念棠的梦,他还能暂且忍一忍。
江念棠梳好妆,正起身去更换礼服,腿软得直接往地下跪,被赵明斐从后先一步拦腰抱起来。
寝衣松散,露出后颈大片肌肤,还有昨晚残留的红痕。
温热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