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人碰到她,她都疼不行。
王英想着,林芳华胳膊的伤,恐怕是她那个丈夫打的。
从酱园出来,王英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转了个弯去找钱同生。
钱同生刚吃了饭,心情很不错,最近副食品厂的效益挺好,新产品依旧受欢迎,看见王英来找他,脸上也是笑眯眯的。
“有什么事么,王主任。”钱同生说。
王英说:“厂长,您还记得咱们今年劳动节的主题吗?”
钱同生说:“记得啊,怎么了?”
“我觉得厂里可能要关怀一下林芳华同志的事,她今天没来上班,可能是家里出事了。我觉得,咱们厂里要是不关怀,到时候妇联或者公安先介入了,就不太好了。”王英说。
钱同生面色顿时凝重了几分,说:“你说的对,我叫人去她家看看。你就不要去了。”
王英本来也没想去,林芳华那个神经病丈夫说不定还记恨她呢。她要是去了,可能又刺激到他呢。
“行,那您派人去吧,就说她生病了,单位去慰问她的。”王英说。
“嗯,我知道,你回去上班吧。”钱同生说。
王英回办公室,但心里还放心不下林芳华的事,一下午都有些心事重重,把牛奶糖吃了好几颗。
项主任见王英一颗接一颗吃糖,忍不住说:“你这么喜欢吃这个糖啊?”
“啊,喜欢吃啊,沪市的糖呢,谁不喜欢。”王英故意要提沪市两个字。
项主任又不理她了。
四点多,王英去交生产报告,顺便又去找钱同生。
“你对同事还真是关心,去慰问的人还没回来呢。”钱同生说。
“还没回来啊。”王英嘀咕一句。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敲响了,进来一看,正是钱同生派去慰问林芳华的两位同志。
两人面上都带着气,一见钱同生,其中的女同志便说:“厂长,咱们得帮帮林芳华同志!”
“她怎么了!”王英忙问。
“她被她丈夫打得不轻!”另一位男同志说,然后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王英说,“林芳华不来上班,是要在家把她丈夫给看住,不让他来找王主任的麻烦。”
女同志愤愤说:“他那丈夫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要说林芳华是被王主任带坏的,张口就说要找王主任麻烦。林芳华没办法,只有在家看住他。”
王英没想到,自己倒成了林芳华的软肋,她丈夫明显在拿自己威胁林芳华呢。林芳华现在这个处理方法不太好,容易被她丈夫拿捏。
钱同生也没想到林芳华丈夫是这么个货色,他说:“你们劝过了吗?”
“根本不听劝,差点连我们一起打!”女同志说。
钱同生脸一黑。
王英说:“不行的话,还是报妇联、报公安。超过我们厂里能调解的限度,只能往上报。”
“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回去吧。”钱同生说。
王英觉得钱同生肯定嫌麻烦,怕惹事,一时估计不会往上报,说不定还要把林芳华开除呢。
叫王英意外的是事,晚上下班后,赵主任告诉她,钱厂长叫人把林芳华的事报给妇联了。
“他真报啦?”王英难以置信。
赵主任神情复杂:“真报了,他怕他不报,你去报,然后说不定添油加醋给他上眼药呢。”
陈秀琴噗嗤一声笑出来,王英和赵云升也发笑。
“啧,厂长怎么这样呢,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王英笑着说,“报了就好,妇联要是解决不了,就报公安。”
赵主任说:“你看,厂长能不怕你么,动不动报公安。”
一家子都笑,王英说:“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