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时候不觉得冷。
但是在风里干站了一会儿,云集的耳缘就有些泛红。
丛烈伸手撑住云集的腰,“走,回房间吧,我给你弄点热的喝。”
从头到尾他都没看过一眼云世初,就好像他只是菜地边上的一袋化肥。
看见他俩进去,云世初的脸色微沉,但还是跟着他们进去了。
丛烈陪着云集到沙发坐下,又去给他冲了一杯热可可。
云世初挑剔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勉为其难在云集対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给我和我的儿子一点独处的时间。”他此时看丛烈的表情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似乎是很仔细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丛烈过去就不吃他这一套,现在自然也不会対他有所改观。
他冷冷看着云世初,“不管你介不介意,我都麻烦你别随随便便管别人叫‘儿子’,不尊重,尤其是我爱人。”
云世初把他看了两秒,居然让步了,“那我需要一点时间,和云集沟通一些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能尊重吗?”
丛烈回头看云集。
云集向着他轻点了一下头。
丛烈走过去,按了一下云集的肩膀,“我就在楼上。”
临走,他特地看了一眼云世初,“我尊重的是云集,并不是你。”
云世初看着丛烈上楼,“年轻的时候,人确实都容易爱上这种坏脾气。”
“你要说什么。”云集双手捧着那杯热可可,慢慢喝了一口。
温暖和甘醇从舌尖化开,驱走了他心里反射性的怯意。
楼上响起柔和舒缓的提琴声,像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支撑和鼓励。
丛烈在反复告诉云集,不要怕。
云世初听着那曲子,居然露出了一抹苦笑,“怎么就好像,他总觉得我是要害你?”
云集端着杯子,只是看他。
“你们一起上的节目,我从头到尾看了。我承认,”云世初的目光微微一抬,看向云集,“我曾经教导你的方式可能有失偏颇。”
“你指哪方面?”云集在琴声中逐渐变得平和,坦然地同他回看。
“我希望你明白我用心良苦。”云世初摊开手,“我云世初一辈子,或许伤害过很多人。因为人活在世间,其实只有伤害或者被伤害两个状态。”
“但我始终不认为,我伤害过你。在我看来,対一个人好的最佳方式,就是让他得到自保的能力。”
云集低着头,轻笑着摇了摇头,“伤害?自保?”
“一切的大前提基于,你是一个男人。”云世初望着他,声音有些迫切,“其次你是云家的男人,在别人会走路之前,我就教会你跑。明知道这个世界终将是枪.林弹.雨,我事先予你以盔甲,到底有什么不好?”
“我想一切的大前提,是不是应该基于我是一个人?”云集的目光很平静。
云世初一怔,眉头皱得更紧。
“你说我是男人,还是云家的男人,所以要格外跑得快,要有盔甲。”云集稍停顿了一下,“但是云舒呢?”
“我其实一直想问,只有我是云家的男人吗?”他望着云世初毫不躲闪,“还是说你其实也明白自己这么做是残忍的,就宁可把这种残忍集中在我一人身上,再把从我身上剩下来的父爱和愧疚堆积给云舒。”
“这样,你至少能保证一个孩子的幸福和平安,是吗。”他把疑问句用陈述的口气讲出来,声调没有多余的起伏。
云世初略带疲倦地叹息一声,“云集,我希望你成熟一点,不要用这种方式思考问题。”
“你说你希望我成熟。”云集又喝了一口热可可,像是从中汲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