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怎么感觉比你来之前瘦,我上次在花园见你的时候,这里还有点肉的。”裴吉脑袋埋进兰登颈边嗅了嗅,“还有一股血腥味,哪受伤了。”
提起受伤的事情,兰登从裴吉的怀里钻了出来:“一见面就跟雌虫搂搂抱抱,不觉得怪吗?”
“跟陌生雄虫搂搂抱抱才奇怪吧。”
“都很奇怪。”说着兰登拿起裴吉的行李往前走,想把受伤这件事给揭过去。
他还没来得及把行李箱搬上第一节台阶,裴吉就拉着他的手往医务室的方向走,他看着放在楼梯口的行李,道:“裴吉你的行李。”
坎贝尔特未来家主的脚步却没有因此慢下来:“谁爱偷谁偷。”
被送进医务室后,手臂上的伤口在裴吉死硬的态度下露了出来,伤口有过缝合痕迹,但炎症未消,两边还微微有些红肿。
军医为兰登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是雌虫骨刃造成的贯穿伤,是不是被同宿舍的雌虫欺负了?”
裴吉怀抱着双臂站在他背后,哪怕不去看裴吉此刻的眼神,他都能感觉到后背汗毛倒竖。
“就是发生了点口角。”兰登回头正对上裴吉要杀虫的目光,“他也没讨到便宜……”
裴吉道:“你用骨刃在他喉咙上刺了一个洞?”
他哪有骨刃这么高级的武器。
“……我打他了。”
“用骨刃扇他脸了?”
兰登原本觉得浴室那一战自己也没吃亏,可裴吉越问他头埋得越低。
裴吉拉过椅子在一旁坐下:“不说话就是没有了,在第六军团打架那种不要命的凶劲呢?”
“随身没带凶器。”
“骨刃呢。”
我发育不完全,所以没有长出骨刃。
这个奇怪的说法哽在喉咙口,兰登不知道该说什么,两手抓着椅子边缘,天蓝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裴吉。
裴吉本还想奚落上两句,看着兰登小动物一眼的眼神,刻薄的话到嘴边成了一声无奈地叹气,他揉了揉兰登的头,细软的金色发丝摩擦着掌心,摸起来就像是太阳一样温暖。
“我来了,谁欺负你,你就用骨刃把他喉咙刺个对穿,有什么事我担着。”
旁边看戏的军医都急了起来:“雌虫恢复能力再好,刺穿喉咙也会死的。”
兰登小声附和:“是的,是的。”
裴吉捏住兰登的脸,看着那双小动物一样的眼睛:“有军医,抢救及时死不了的。”
“裴吉你从第六军团回来,是为了给第一军团的新生造成心里阴影吗?”军医无奈地看着裴吉,“我是什么?专门来给你善后的吗?”
“不应该吗?”
军医拿起桌上的绷带往裴吉的脑袋上砸,看起来斯文有礼的亚雌,厉声道:“狗屁,你别败坏了我的名声,我这两天正在跟阁下接触,要是婚事黄了,我跟你结婚啊?”
兰登浑身一震。
裴吉把受惊的小虫搂在怀里:“那天我真要跟雌虫过,我也首选他好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得上我。”
军医被裴吉气得脸都绿了,把特效药塞进了裴吉的怀里:“走走走,看着你就烦。”
“什么时候拆线?”裴吉问。
“正常情况三天,可他伤口恢复情况不好,可能要半个月。”
“……好。”
裴吉带着兰登离开了医务室,他拿起袋子里的特效药翻看着上面的使用说明,并跟兰登交代该怎么吃。
兰登跟在裴吉身边时不时应上两句。
“过两天,我让坎贝尔特家族的私虫医生帮你做个全身检查。”
“做检查干什么?”
裴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