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连你都骗过了。”
宁瓷却没有笑,她真心实意地说:“今晚当着弟兄们的面儿,有些话我也不好意思说。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也没什么可害臊的了。我其实,也是很想跟你道歉来着。”
“在我这里,你无需道歉任何。”严律心疼地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你在我心里便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儿。你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在我这里都是最最珍贵的。别看我这几年爬到这样的位置,可每次在面对你的时候,我都像是当年破庙里的小乞丐一样,低在尘埃里,落在春泥中,只想一直陪着你,保护你,呵护你。所以雪烟,你无需道歉,你何错之有。”
宁瓷凝望着他如水星子般的双眸,忽而浅浅一笑,道:“前段时间,燕玄曾告诉我,你是街头小混混出身。当时我就在想,你精明世故,极具洞察,怎么可能会是街头小混混的?而且你身姿轻鹤,清朗玉树,明明就是个富家公子哥儿,怎么可能是街头小混混呢?所以严律,你无需说自己如何尘埃,又是怎样的春泥,原先你在我心底便是高贵的,现在你在我心底,更是这世间独一无二最好的。”
“燕玄他……竟然跟你说过这个!”严律愣了愣,却转而苦笑道:“他因为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应该不会跟你说我背后为简家做的这些事儿。”
“他确实没有说,但是,他不重要。”宁瓷想了想,说:“我还是要跟你道歉的。因为,就算我曾经觉得你很高贵,但是,我一直以为你是太后的亲信,便不是好人。先前每次跟你接触,我心里的罪恶感就会泛滥,一边儿渴望你亲近我,一边儿又忍不住地想要刻薄你。我对你说过太多没良心的话,什么无情无心,什么我不想要你,什么临幸而已……我……”
严律微微笑着用自己的指腹遮住了她的唇瓣,他轻柔地摩挲着,徘徊着,他温声告诉她:“我自是知道你心底的胆怯和抗拒,所以雪烟,你不用跟我说任何道歉的话,我都知道。”
“可你昨儿那般难过,现在想来,我真的太伤人了!”
“皇上的黄绸手谕一拿,我忽而觉得,你昨儿做得,其实对极了。”严律的眼眸冷下几分:“你我之间没有更多的,如此甚好。”
话音刚落,宁瓷直接一把搂住他的脖颈,用她自己滚烫的唇瓣,覆住了他的双唇。她不顾一切地吻着,学着他昨儿的样子,小心地品着,尝着,并用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瓣,探向他的皓齿之间,撩着他的舌尖。
严律却是怔住了。
宁瓷不知道他在迟疑什么,顾虑什么,她只想用自己的吻来代替自己心头的爱意。
却是在她吻到快要乏了,疲了,累了时,严律终于反客为主,如山洪,如海啸一般,将她的唇舌风卷残云了起来。
子夜的静谧掩盖不了两人如火的心跳,但是两人都没有更进一步,而是双双停在了熊熊浴火燃烧之前。
宁瓷松开了他,满足地道:“我知道你所有的顾虑,也知道你接下来要深入金人敌营会有多么难,也知道初十那天凌晨,你要独自一人去西山,要面临各种未知的险状……我知道你生怕与我在这段时日多动情一分,便会在日后的一些局面无法收场半分。严律,你的所有心意,我现在都懂了。所以接下来,你我之间还是如素日那般,隔着距离,不靠近,也不疏远,对吗?”
“对!这样,有些立场可以轻易剥离,我也好布局。不过雪烟,我答应你,我会小心谨慎,一边做好你在太后身边的外应,一边稳住金人大军。”说到这儿,严律的眼眸黯淡了下来:“金人大军那边,能稳住是最好,若是不能稳住……幽州将破,恐怕,不论你我之间,就连这大虞天下,也是守不住的。”
“嗯!”宁瓷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现在所有的决定,其实都是为了我。太后那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