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

君后柔驯地低头“望”她:“陛下。”

嗓音干涩得像是活物,眼中却无甚神韵。

“陛下,容罪臣禀报,”始终跟在新君后身边,戴着桃木面具的巫医拱手上前,“今日用了太久,他……咳,怕是快要撑不住了。”

“他”字咬得含混,像在唤一个人,又像是喊了个别的什么物件。

巫医看起来身体状况不佳,走起路来也一瘸一拐,身边却自动清出了一个无人的区域

陛下连找个人扶他一把都不肯,非要那巫医跌了好几下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才吝啬地“嗯”了一声:“那就不折腾了。”

于是后续所有步骤全部省略。

宫人无声地陆续从寝殿退出,只有那巫医留了下来,堪称放肆地先于陛下之前触碰了君后为他把了脉。

心率平稳,蛊虫没有偷懒,但也累得慌了。

巫医如实上报,并为君后睁开了那双木质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