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边凑。
“我过去看看,你再试试那个柜子上的锁。”
江乐阳叮嘱两句就往外走,想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毕竟以后他们也要在这条街做生意,结果转弯就看见一群人围着田曼的裁缝店。
店里闹哄哄的像是在吵架,江乐阳从人群中勉强挤进去,就看见一个老太太指着田曼在骂,她身后是被推倒的桌椅和缝纫机,还有掉了一地的布料。
“你从小就跟我儿子勾勾搭搭,还要不要脸?”
“婶子,我跟高培是最近才决定在一起的,您这话未免说得太难听了吧。”
“他可是大学生,是中学老师,你一个天天踩缝纫机的,你配吗?”
江乐阳听了两句就明白了,这是高培的妈妈。
明明前几天还听高老师说最近打算上门提亲,都在跟父母商量找媒婆和备彩礼的事情了,估计后半年找个日子就要办婚礼,还以为他把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江乐阳还恭喜他修成正果,说到时候给他俩包个大红包,可是看高婶这幅趾高气昂的模样,好像跟高培说的不太一样。
田曼的头发有点乱,脸色也不好看,但她已经不是多年前任由高婶指着鼻子骂、也不会还嘴的小姑娘,况且这次她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答应和高培结婚,只顾虑这是高培的长辈,对她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的尊重。
所以即便她不分青红皂白冲进店里就推倒了桌椅,还招来一群邻居热闹,田曼还是忍着脾气跟她解释:“我们是真心喜欢彼此的,以后也会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的。”
“我就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可能让你进我高家的门!”
撒泼打滚的高婶不接受讲道理,甚至挥起巴掌还想动手,江乐阳赶紧冲到台阶上抓住她的手腕,这一巴掌才没落到田曼脸上,谁知道她自己没站稳,往后退了半步悬空踩在阶梯上,重心往后一倾,直接原地摔了个屁股蹲。
高婶坐在门口就不起来了,张开嘴就开始哭嚎,指着江乐阳非说是她把自己推倒的,骂她没教养,不过她的眼泪还没喊出来,就被陆锋用拐杖敲了敲胳膊。
“公共场所起哄闹事、损坏他人财物、辱骂恐吓他人,这是要判流氓罪的。”
他们以前在部队里学过法条,随便说几句就吓得高婶不敢再出声,尤其看他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地用手杖抵着自己的胳膊,好像随时都能出手把自己打一顿。
陆锋也是真的想动手的,他在店里有点不放心,锁上门才跟过来,在人群外围就看见江乐阳冲过去挡住那一巴掌,那一瞬间气血都涌上头脑,要不是老太太自己摔倒,他就动手了。
江乐阳还拉住周围看热闹的邻居,说马上就要报公安,到时候请大家去当证人。
这年头,谁都知道流氓罪判得有多重。
老太太只能跟泼妇争个高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得不敢再喊叫,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盯着田曼警告她,不许再纠缠自己儿子。
江乐阳看她走远,拉着田曼回到店里,顺手帮她把门关上了,帮她整理好散落下来的头发。
“她有没有打你?前几天高老师不是说要上门提亲了吗?”
田曼拉过椅子让她坐下,说自己没事,结婚的事情是高培先征求过她的意见的,等她点头了再回家去找长辈走礼节。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家几个兄弟跟高婶的关系都不太好,可能跟家里没谈拢吧,我改天再找他商量商量。”
上学的时候只会用学生的视角看待世界,田曼也不明白为什么高婶会这么强烈地反对自己和高培来往,还以为真的只是嫌弃自己没学历,这几年思想成熟了不少,再细看高家的情况,才能看明白其中的蹊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