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方便。”
江乐阳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又回神把这一段写完,才收起纸笔。
“陆锋,我找到工作了,我自己有工资,不用靠你养着,也不图你的钱。”
“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是我乱说话,乐阳,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锋明白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心里无论多后悔都收不回来,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能让江乐阳消气,还想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他从来没觉得江乐阳是图钱,甚至巴不得江乐阳要他的钱。
只是江乐阳不想跟他玩这些幼稚的把戏,抽回手继续说道:“你那天说的也没什么错,以后我可以自己租房子,不是非得住你家,也不是非得给你当保姆。”
“不是当保姆,你以后在家什么都不用做,想去做什么工作都可以,但是你一个人租房我不放心,跟我回家好不好?”
陆锋也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要是江乐阳想工作,他举双手都支持,他就是怕江乐阳在外面受委屈。
江乐阳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说话,端着脸盆和牙刷又出去了。
她这几天有生气、难过、不舍,心乱得半夜辗转反侧,好在找到
工作之后有正事分散她的精力,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段关系,她甚至没想过陆锋还会找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但她最清楚的是,自己不想回到之前那样的生活,不想情绪被一个男人牵着走,不想在吵架的时候被人说自己上赶着。
可是真的看见陆锋出现在招待所门口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冒出几分期待,她想说明天早上就去离婚,这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
听见陆锋说回家的时候,她的心跳还是漏了两拍。
一如之前陆锋去江家提亲的时候,也是这么郑重地要带自己回家。
她孤零零地生活在这个不属于陌生的年代,好像往哪儿走都不是自己的家。
生气归生气,江乐阳不可能真让陆锋一个残疾人睡地上,她也信得过陆锋,要是真想做点什么,两个人一墙之隔住了那么久,早就做了。
铺床的时候陆锋又跟她道歉,为自己那天的口不择言,反复说自己真的没那么想,就是说话没过脑子,但江乐阳还是不说话。
夜里关了灯,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屋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陆锋还是没来由地心慌,他想靠近江乐阳,想确认她真的在自己身边,又不敢做什么冒犯的举动。
毕竟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就怕明天一睁眼江乐阳又不见了,正在发愁得用什么理由才能把人带回家,突然听见江乐阳翻身的声音。
“陆锋,我们谈谈吧。”
从陆锋突然出现的冲击中清醒过来,江乐阳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足够冷静。
她不是无理取闹只会吵架的人,每个决定都经过自己的深思熟虑,尽量要求自己不要逃避也不要冲动,毕竟两个人的婚姻关系仍然续存,有问题就先解决问题,真的解决不了再谈离婚。
“乐阳,对不起……”
江乐阳想听的并非道歉,她现在已经没有愤怒,只想要坦诚的沟通。
“先别道歉,你先听我说,首先,我和曹思明没有半点关系,我也没有喜欢过他,他和我那个继妹要结婚了,想从我这儿再搞点钱,我就骂了他一顿,就这么简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我绝不是吃锅望盆的人,干不出到处勾勾搭搭那种事。”
原身做过的事情解释不清楚,江乐阳说的话只是无愧于现在的自己,如果陆锋非要介意以前的事情,她也没办法解决。
“我知道,我知道,我后来去过江家,那天是我误会了,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在乎,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