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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田曼姐补的,”陆铠以为哥哥不知道田曼是谁,接着解释道:“就是西街那家裁缝铺子,之前你不在家,嫂子会去她店里帮忙。”

陆锋想起来了,之前江乐阳跟自己也提起过,她好像跟田曼挺合得来的,只不过她去裁缝店里帮忙这件事,大概

是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己。

像是抓到最后一丝希望,哪怕碰碰运气,陆锋也必须亲自去一趟。

田曼的裁缝店早上十点才开门,最近生意一般,田曼慢慢悠悠来开张的时候,陆锋已经站在店门口了。

虽然两家离得不远,但是陆锋和田曼差了七八岁,两人的关系仅限于认识,知道街坊里有这么个人,这么多年都没多说过一句话,交集少得可怜,她甚至都不太记得陆锋长什么样子。

只不过看见那根拐杖,也就知道了。

毕竟当年他断了腿被送回家,也算是个大新闻,家家都去看过热闹。

可是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田曼对他的了解全都来自江乐阳的转述,一直也没什么好印象,瞥了他一眼,都没主动打招呼,自顾自拿钥匙开锁。

陆锋站在旁边犹豫着开口自我介绍:“那个,我叫陆锋,是江乐阳的……丈夫。”

田曼皱了皱眉,听他提起江乐阳,觉得他像是来找人的,可是早干嘛去了,这都半个月了,现在才来找,黄花菜都该凉了。

想到那天江乐阳眼圈红红的样子,她心里就来气,懒得跟他多废话,语气也冷冰冰的,不等他问就率先开了口:“乐阳不在我这儿。”

“那她来过这儿吗?你知道她在哪吗?她跟你关系最好,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报纸都登了,实在是没办法了。”

陆锋急切地追问,田曼只是皱着眉冷眼旁观。

“我不知道。”

田曼不想理他,扭头进了店里清点库存,已经入冬了,得把棉衣棉鞋全都摆出来了,还有一条没收边的裤子摆在缝纫机上,今天也得弄完。

看她要搬东西,陆锋赶紧上前想帮忙。

田曼生怕瘸子碰瓷似的,抱着衣服警惕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要干嘛?”

“我可以帮你搬货。”

“可别了吧,你可是大忙人啊,你那店里多忙啊,忙得都没时间回家吃饭,别在我这堵着了,耽误我做生意。”

陆锋听出她语气里对自己的指责,这更说明她和江乐阳关系亲密,也更加笃定她知道江乐阳的去向,所以也不生气,只是退到裁缝店外站着。

田曼说了好几遍自己不知道江乐阳的去向,但陆锋就是不走,人家站在大街上,又不违规违法,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一直就这么站到中午,田曼看得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个残疾人,江乐阳在的时候就心疼得不行,今天就拄着根拐杖一直在自己店门口站着,要是真累出什么毛病来,说都说不清楚。

冬天的太阳并不热烈,但阳光依旧刺眼,陆锋站在外面也没个遮挡,眼睛都不太睁得开,冷风也跟着惩罚他,一早上吹得呼呼作响,握着拐杖的左手冻得通红。

尤其陆锋的重心几乎都在右腿上,站久了就会有点僵硬,只能撑着拐杖稍微松动片刻,好几次看见他微微颤抖的双腿,田曼最后还是没忍心,扔给他一个小马扎。

陆锋也没客气,接过马扎还真坐下了,依旧不打算走。

“人都走半个多月了,你现在上赶着来找是什么意思啊?找回来给你家当老妈子吗,离了你她过得好着呢。”

陆锋对她的指责照单全收,开口就是道歉。

“之前是我不对,我俩之间有点误会,我想跟乐阳解释清楚,麻烦你告诉我她在哪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