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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奏,一个不注意撞上秦渡后背。

还顺理成章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秦渡侧过脸,声音沉沉:“怎么。”

柳静蘅愣怔了下,鼻根再次涌上酸涩感。秦渡冷冷淡淡的声音,不再似以前那般都不用他开口就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反而礼貌又疏远地问他“怎么了”。

想到这,不禁悲从中来,他又开始呜呜咽咽地哭。

秦渡终于转过了身,并没急着开口安慰,只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柳静蘅。

柳静蘅抬手擦眼泪,袖子湿了一片,嘴里只断断续续叫着:

“小叔,小叔、叔……”

半晌,抬眼看看,发现秦渡无动于衷。

他更悲伤了,从呜呜咽咽变成抽抽搭搭,见秦渡就是没有安慰他的意思,便主动抓过秦渡两只手贴在他脸颊上,捧着,像以前一样。

“你好像哭错了人。”秦渡冷冷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寻求你未婚夫的安慰。”

柳静蘅的哭声戛然而止,一个世纪过去了,变成带着哭腔的:

“我不活惹……”

秦渡抬头望天,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手扶着柳静蘅的后脑勺把人按进怀里。

他道:“不懂你难过什么,程蕴青家世不错,本人也优秀,你不是说,轰炸大鱿鱼都会分他一口。”

柳静蘅:“我、我也分你就是了……”

“这是重点?”

“对。不对。”

秦渡轻叹一声,摸着他的头发:

“说说吧,既然不是图人家世和相貌,总得图点什么。”

柳静蘅想了老半天,不装了,摊牌了:

“要不是我,他也不会毁容,好人就得为自己的过错负责。”

“啪。”轻轻一声细响,秦渡的手捂上了柳静蘅湿漉漉的脸颊。

“我问你。”他微微俯下身子,尽量和柳静蘅保持平视,“硫酸是你泼的?”

柳静蘅摇摇头。

“再问你,秦楚尧是你指使的?”

柳静蘅摇头。

“最后问你,你有预知未来的本领?明知会发生这件事还是要撮合两人见面。”

柳静蘅使劲摇头,脑浆都摇匀了。

秦渡笑了笑:“所以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柳静蘅:“对,没有。”

秦渡轻拍他的脑门,语重心长道:

“自私一点吧,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听闻这句话,柳静蘅的眼眸登时亮了。

这句话振聋发聩,他很喜欢。

事实上,秦渡也很喜欢这句话。

当他站在天台入口,看着衣着单薄的柳静蘅对着程蕴青说“愿意结婚”时,他的确想到了放弃。

他知道柳静蘅因为这件事一直活在自责中,如果这么做能让柳静蘅好受些,他可以做那个伟大的圣人。

因为那句话并不矫情,看着柳静蘅难受的模样,他的心也碎了。

但现在,哪怕秦渡知晓真相,却并没有告知柳静蘅的打算。

他希望柳静蘅动动那生锈的脑袋自己想明白,这件事说破大天不是他的错,更无需为此惩罚自己。

秦渡低下头,问:“还哭呢。”

柳静蘅抹抹眼泪:“嗯……”

“抱你回去?”

“嗯……”

秦渡弯腰打横将人抱起来,才发现柳静蘅又没穿鞋就跑出来,脚底板黢黑。

什么人啊。

秦渡抱柳静蘅回了病房,哄他去洗了个热水澡,顺便要他好好洗洗脚底板。带着人上床,喊护士来量了血压脉率。

吃了药,原本偏高的数值渐渐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