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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怒敲拐杖,“我养你三十年,缺过你什么?你怎么连你亲爹都不放过!亲侄子也要打!你是人么!”

秦渡笑容扬起,唇边两个深邃梨涡倒显出几分可爱。

“秦董事长,我还年幼时你告诉我,有时候当猫认为它的幼崽处于将死或异常状态时,会吃掉这只幼崽进行自身营养补给,所以延伸出我们后面谈论的话题。”

秦渡抬眼,眼底沁着一层薄霜: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爱,如果有,只因为他们是既得利益者。”

“呵。”秦老爷子笑了。

他没想到,三十多年,养了一条奸诈狡猾的狼在身边。

今日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秦渡一盆冰水从七十岁老头脑袋上浇了下来。

他本不想走到这一步,说到底秦渡是他亲儿子,但亲儿子似乎根本没拿他当人看。

……

雪又开始洋洋洒洒而下。

美术班里,柳静蘅看着小鹿老师打扫完两层楼,距离秦渡来接他还有很长时间。

柳静蘅听小鹿老师闲下来给家里闺女打电话,小女孩好像是想妈妈了,在电话里一直哭。

他站起身:“老师我先回去了。”

小鹿老师赶紧捂着手机:“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老师。”柳静蘅坚定,“我是成年人。”

成年人准备打车回去,发现他根本不知道秦渡新房子的位置,如果这时候回秦家大宅又碰上秦楚尧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将地址定在了秦渡的公司。

去过很多次了,甚至还有打车记录。过去那边看有没有能吃的,吃完了再和秦渡一起回家好了。

柳静蘅有时候也挺精明的,知道外面下着雪,车来前先在屋里等。

到了集团大楼,他也精明的让司机开进地下停车场,绝不冻着自己。

只是今天整栋楼的气氛都很奇怪,员工们满脸紧绷,只低头做自己的事。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记者在门口晃悠。

柳静蘅问前台:“秦总在办公室么。”

前台小姐嘴巴张了张,刚想说什么又改了口:

“秦总在二十二楼会议室,上面正在开临时股东大会,您要不先在外面等。”

“行。”

前台小姐曾经听秦渡说过,如果柳静蘅来了,不管他在做什么都让柳静蘅上去。

柳静蘅乘电梯上了二十二楼,看到外面聚集了一堆记者。

他往后退了几步,愣了半晌又往前走了几步,凑过去。

他不是爱看热闹的性子,但书中描写过,大反派秦渡遭人弹劾时,也是这样,二十二楼的会议室外堆满了记者。

柳静蘅借着身高优势踮着脚朝里探去——

此时,会议室内,老爷子血压又高了。

他痛苦地捂着胸口,秦楚尧也不管他,自己在那发疯。

还是孙嘉铭过去扶了老爷子一把,被他狠狠推开骂道:

“不用你假惺惺,你这头畜生,亏我一直拿你当自己人。”

孙嘉铭耸耸肩,也不爱热脸贴那冷臀部,回去坐好,尊重他人命运。

眼见着记者们拍得越来越起劲,老爷子心觉不能继续磨叽了,得使出大杀器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颤巍巍掏出一个锦绣小盒,对着股东们道:

“在这间公司里,你我都不是最重要的,没有它,一切都是空谈。”

这样显示自己才是拥有公司唯一权力的人。

秦渡单手抵着下巴,眼中几分讥冷。

就说呢,他那么宝贝的东西怎么平白无故消失了,召集所有秘书助理把公司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