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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人送进精神病院,而年幼的秦渡已经有了些许反派特质,为了父亲应许的好处,他亲手摘了母亲的氧气罩送她上西天。

这样,秘密永远埋藏在精美的木头箱子里,献祭了一个唐善屏,剩下的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皆大欢喜。

柳静蘅的后背吹过一阵凉风,冻的他浑身僵硬,僵的快要断掉。

对啊,唐善屏是秦渡母亲的名字。

他随秦家回南方祭祖时,在后山灵骨塔上见过这个名字,也在表文中写过这个名字。

柳静蘅不敢再想,匆忙将东西物归原位,抓过不听话的糯米轻轻拍了下它的屁股,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下一秒,迈出的那一步缓缓收了回来。

眼前的木门已经完全打开,昏暗的门后是更庞大的昏暗。

一道高大身形伫立在青黑色中,小窗户投进的微弱光线,映亮了他似冻结冰川一般的面容。

窗外,盛夏的蝉鸣喧嚣不止;屋内,却连掉一根针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渡的眼底,比柳静蘅第一次见他时还要冷,冰锥凿开深沉的黑色,深不见底。

柳静蘅抱紧了糯米,虚虚移开目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涌上心头。

“看到了。”秦渡的声音似冰凌,沉重压下来。并且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柳静蘅也是真不怕死:“对。”

此话一出,两人都没了下文。

柳静蘅不灵光的小脑瓜缓慢转动着,条件反射性的要行使炮灰之命。

可他该说点什么。

他悄悄抬眼,对上了秦渡凝视他的目光。

怀中的小糯米依然一副天真烂漫模样,丝毫没有反省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还伸个小手朝着秦渡要抱抱。

倒是小糯米这一举动点醒了柳静蘅。

对啊,原主是绿茶炮灰,他才不会和大反派硬刚,只会假意投诚,怎么说的来着:

[这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秘密曝光对我也没好处,人该向前看嘛。]

柳静蘅又悄悄看了眼秦渡,对上他森寒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道:

“你……你多了不起啊,秘……秘密我有……没有好处……人该看前……”

脑子和舌头一并乱了。

“多少钱。”秦渡冷冷发问。

柳静蘅哽住:“什么?”

“你说秘密对你有好处,给你钱就能当做无事发生,要多少钱。”秦渡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垂视着他。

柳静蘅:钱?

我也不知道啊。

“你、你看着给。”柳静蘅的脑子很容易就被带偏思路。

秦渡转身走了,不多会儿又回来了,这时候手里多了张支票。

他将支票丢柳静蘅脚下,柳静蘅思忖片刻,竟真弯腰去捡。

他想还给秦渡,想告诉他是自己词不达意,没想要钱来着。

但所有的解释都埋没在秦渡那冷冽的一声:

“拿了钱就走。”

柳静蘅呆呆捏着支票,看着秦渡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直到人彻底消失不见,他才追到门口问:

“走去哪?”

*

窗外的天,乌云密布,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

柳静蘅怔怔望着手边支票,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文学作品中常用天气来烘托主角心情。

他眨眨眼,心头的暴雨被大风吹得四散而落,可笑的是,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状况,只记得秦渡让他拿钱走人。

“走”可以理解为离开当下所在地,也可以理解为“滚”。

柳静蘅不太清楚自己这么理解对不对,电视剧里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