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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程蕴青的声音陡然抬高。

秦渡眉尾一扬,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如果你是因为爱而不得过来发泄怨气,我建议你出门左拐。”哪来拐回哪去。

程蕴青慢慢放下手,眼神也逐渐冷静下来。

“爱而不得”四个字,如一记响鼓,提醒了他的失态、不体面。

从小被众星捧月长大的人,从没体味过这般——拼了命想要抓住,结果攥越紧,流失得越快。

“秦总。”程蕴青攥紧了手指,声音努力维持着冷静,“对不起,刚才是我失态。”

秦渡轻笑一声,并不觉得这自诩高傲的毛头小子能这么快低头认错。

果然,就听他道:

“我和柳静蘅两个人虽然并互相未表明心意,但我们两个确实是两情相悦。所以,如果他实习期间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我代他向您认错,也希望您谅解我们现在是毕业关键期,离学校近一点也能确保就算出错还可以及时弥补。”

看似商量的一番话,实则每一个尽然是与生俱来的骄傲,甚至说是颐指气使。

秦渡看着他,许久,鼻间发出一声冷笑。

“两情相悦。”秦渡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在你嘴里,我好像是在棒打鸳鸯。”秦渡冷声道,“抱歉,我对你们的事,包括柳静蘅这个人,都没有任何兴趣。”

程蕴青眼眸突兀地亮了。

秦渡继续道:“至于管家,秦家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随便你们去哪,不必告知。”

说完,秦渡的视线重新落在电脑屏幕上,并没出声撵人,但沉默,已经是答案。

程蕴青内心释然地松了口气,脸上依然平静无风:

“谢谢秦总理解,有时间我会带静蘅请您吃饭,我们先过去了。”

秦渡还是没应他,好似眼前根本没这个人。

谁知程蕴青又道:“对了秦总,柳静蘅房间那幅《我最爱的人》,好像画的是我,我带走它没问题吧。”

秦渡看也不看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

柳静蘅又稀里糊涂跟着程蕴青回了家。

临走时,老爷子目光沉沉,死了一般。

李叔视线化作利刃,一刀刀在程蕴青身上刎着。

可秦总都发了话,他们没资格说不。

方块和佩妮被安置在两只航空箱里。

方块无所谓,有奶就是娘。

佩妮则眼巴巴望着秦家大宅的方向,鼻子里哼哼唧唧,委屈的快要滴出水来。

车子发动时,它终于扛不住怒火攻心,狠狠“汪”了两声。

车上,悠扬的纯音乐伴随着日落熔金,世界陷入一片阒寂。

程蕴青心情很好,絮叨着“今晚吃什么”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絮叨半天,无人回应,一扭头,见柳静蘅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马上要见到球球了,你不开心么。”程蕴青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柳静蘅堪堪回神,“嗯啊”了半天,不知所云。

车子抵达程蕴青的公寓,进了屋,佩妮刚放出来就往门口跑,被程蕴青眼疾手快拦住,一把关了门。

小狗蹲坐在门边,望着庞大的门板,背影写满了哀伤,身后是友好交流到猫毛满天飞的两位。

“我这边房屋面积不大,没有多余房间,所以两张床只能这样安排。”程蕴青拉着柳静蘅看房间。

两条楼梯将复式的二层分成两片区域,各摆一张大床。

柳静蘅慢悠悠环伺着。

为了迎接他的到来,程蕴青给他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换了新的,还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