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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的情况,所以我单独和医生对接了。”程蕴青压低了声音,像是生怕叫谁听去,“除了不可避免的擦伤,还有些心率过速,但这事,我没和秦家任何人说。”

柳静蘅点点头。

“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不能继续拖,之前你做的内科治疗只能控制心力衰竭但疗效不大,建议你尽快进行人工膜瓣替换手术,必要时还得植入永久性人工起搏器。”

柳静蘅不发一言。穿书前医生就多次建议他植入人工起搏器,但这个东西很贵,他做不起。

除此之外,也说过要他复加心房动脉双调转术。

他也没钱。

且医生也表明,这种手术虽然难度高、风险大,但现在国内医学稳步上升值得信赖,已经有不少康复的前例。

包括隔壁床的妹妹,医生也是这样和她讲的。

可所谓的手术成功率只是个概率性的数字,真要论,成功率无非只有两种:

零或一百。

他不想再拖累院长爸爸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有可能化作零的手术上。

所以当程蕴青再次和他提及这听过一万遍的建议后,柳静蘅内心毫无波澜。

“抱歉,我不该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个。”程蕴青看出他的沉默,给他掖了掖被子,“你现在要好好休息。”

柳静蘅又问:

“大佬呢。”

“大佬?谁。”程蕴青不明所以。

“和我一起流落荒岛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程蕴青沉思片刻,眉头忽地一敛。

他没太听懂柳静蘅的意思。人从飞机上被抬下来后,他也顺便看到了与柳静蘅共同漂流五日的秦渡。

虽然对方戴着墨镜,但其与生俱来的气势,一眼便知。

当时的程蕴青不免想了很多——杳无人烟的荒岛,孤男寡男很容易被所谓的“吊桥效应”蒙蔽思维而互相产生好感。

但柳静蘅说不认识他,姓名也不知道。

程蕴青想了半天,忽而抬手挡住唇角笑意。

所以他才喜欢他,足够迟钝又足够愚笨,反而能给事情带来转机。

同时也佩服秦渡,竟然能在两人日夜相对的情况下隐瞒身份这么久。

但这是好事。

“你的朋友啊。”程蕴青故作努力思考,“他也没事,只是有点擦伤,医生处理过后他就回家了。”

柳静蘅缓缓翕了眼:

“那就好。”

沉默了快半个世纪,又缓缓吐出:

“我再也不划船了。”

“嗯,不划了。”程蕴青抚摸着他的手,“那东西也没什么好玩的,等天气好了我开车带你去露营。”

柳静蘅这次罕见的犹豫了。

良久,才套上公式:“行。”

程蕴青大喜过望,非要拉着柳静蘅拉钩钩盖章章,最后见他还困着,才起身告辞,叮嘱他要他好好休息,还说明天再来看他。

人一走,单人病房突兀的安静下来。

柳静蘅却更睡不着了,只闭着眼休息。

他摸了摸身上的病号服,想起手机也没了,衣服也不知道被放到了哪里。

他想给大佬发个消息,诚恳地道歉,顺便问问他的情况。

“唉——”黑夜中,一声长叹。

柳静蘅翻了个身,对着病房门。

瞬时,房门突然打开,他和门口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秦总?”柳静蘅有点看不清,不确定。

站在昏暗环境下的男人伫立许久,才往前迈了一步:

“怎么不睡觉。”

秦渡刚在门外透过玻璃观察了很久,确定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