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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他无法判断方位,手机也已掉入深海。

秦渡笑了下。

跟着柳静蘅,什么都能见识到。

“啊嚏!”洞穴里传来响亮一声。

秦渡随手将洋芋叶子支棱好,收集些雨水以备不时之需。

他委身进了洞穴,就见柳静蘅抱着身子瑟瑟发抖,手指还在不停揉着鼻子。

秦渡敛了眉,伸手过去。

又缩回了湿漉漉的手指。

他双手扶着柳静蘅的脸颊,又深吻了他的额头。

闭上眼仔细感受对方的体温,不由的,眉头敛得更深了。

像火烧一样。柳静蘅发烧了。

原来他的身子真像李叔说得一样弱不禁风。

柳静蘅不知是困的还是烧糊涂了,身体一个劲儿歪。

“柳静蘅。”秦渡扶住他的身体,语气严肃,“不准睡。”

在荒岛上发起高烧,属实是绝路当前又发现了死路。

柳静蘅迷迷糊糊应了声,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秦渡看向洞穴外,一场大雨浇湿了所有能够引火的工具。

思忖片刻后,他脱了衬衫使劲拧干,擦了擦身体上的水珠。

接着蹲下身体,双手扯着柳静蘅的衣领往两边一拽,衣服扔一边。

黑暗中,秦渡还算暖和的身体轻轻裹着柳静蘅潮湿冰凉的皮肤。

柳静蘅做了个梦,梦中他身处极寒的冰山雪原,找不到一点粮食和水源,只能无力地趴在雪地里,等着寒风吹走他仅剩的一点生命力。

他想起了院长爸爸,为了给他凑手术费,深夜里抽着愁苦的烟,一根接一根。

又想起了儿时大雨夜中,丢下他头也不回的夫妻,以及旧的不能再旧的鳄鱼玩具。

柳静蘅呜呜咽咽地哭着。

他不怕死,他早该死的。

但是真正面临死亡时,还是会有一点点舍不得这个世界。

他都没来得及和李叔好好道个别,也没能亲手把方块和佩妮养大,收到秦总送的礼物,连一句充满诚意的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他总是很迟钝,做什么都慢一拍,再简单的道理,也要思考很久。

用尽全力奔跑,也只能勉强追上他人落下的尾气,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活着。

“不哭了,乖。”洞穴中,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而来,又似乎近在咫尺。

柳静蘅吸溜着鼻子,呜呜咽咽的哭声更大了。

难过时的情绪,可以自己嚼吧嚼吧咽了,最怕这时有人安慰,会情不自禁往外反刍。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接着是努力放轻的声音:

“柳静蘅最棒了,哭都哭得这么中气十足。”

柳静蘅:?

这声音有点耳熟。

很像秦总。

但他无法把这么温柔的语调和秦总那冷漠的脸联系到一起。

柳静蘅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在眼皮上,湿漉漉地睁开了。

入眼,俩黑茶色的镜片。

细细感知,身体虽然冷着,但似乎又泛着暖意。

柳静蘅眨巴眨巴眼,下巴一低,搁在一只健硕的臂膀上。

“你为什么又猥亵我……”委屈、伤心。

秦渡:“把嘴闭上。”

柳静蘅:“行。”

他按着柳静蘅的身体使劲往怀里送了送,手掌下裸.露的皮肤渐渐有了些热度。

“谢谢你。”柳静蘅还是忍不住张了嘴。

他虽迟钝,但不至于傻,也知道大佬是在极端环境下用体温为他取暖。

就算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