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将昏睡的柳静蘅裹成了春卷。
那天,柳静蘅问他能不能搞到迷.药,说是别人托他要的,出于对秦楚尧的信任,他没怀疑过他一秒。
而秦楚尧,愧对他的信任,枉为人!
“柳静蘅,醒醒,能听到我说话么。”程蕴青爬上床,轻轻拍了拍柳静蘅的脸蛋。
很凉,也不知道这样赤身裸.体在三月初春料峭中待了多久。
他的手从柳静蘅的后颈穿过,轻轻抬手,将人揽入怀中。
赤热的胸口紧紧贴着他冰凉的心口间,感受着骨肉下缓慢跳动的节奏。
“别怕,我来了,没人再敢欺负你。”程蕴青俯下下巴,扶着柳静蘅的脑袋靠在自己颈窝里,“柳静蘅,能听到我说话么。”
柳静蘅在心里“嘶”了声。
原文是这样写的么?似乎哪里不对。
问题来了,自己要不要睁开眼,时间合适么?会成为男主攻受感情上最大的绊脚石么。
“蕴青,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进来时他就……”秦楚尧试图解释。
“闭嘴。”程蕴青压低声音,揽着柳静蘅后背的手浮现道道青筋,“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秦楚尧少爷脾气上来了,一扭头:“滚就滚!”
柳静蘅释然地松了口气。
计划完美告终,他成了男主攻受之间最大的阻碍。
不聪明的小脑袋转了太久,累了。
困意一波波上涌,柳静蘅彻底失去意识的支撑,斜斜靠在程蕴青怀里。
zzz……
*
秦渡从公司回到家,脚步在门口顿住。
秦家平日便不乏压抑沉寂,但今天,似乎达到了冰点。
他进门后,视线一扫,望见坐在沙发上抱着头装思想者的秦楚尧,旁边是脸色如青蟹壳一般的秦老爷子。
秦渡淡淡道了句“我回来了”,便阔步上了楼。
他没兴趣知道秦楚尧又在伤春悲秋什么劲儿,这没出息的东西来回就是那些无聊的恨海情天。
刚走到二楼,便看到家里的保姆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李叔夹在中间,老脸绷的都能弹棉花。
叽叽喳喳中,秦渡似乎听到了“下药、强.奸”几个词。
“秦总,您可算回来了!”眼尖的李叔一声哀嚎,如见到了救命稻草。
秦渡循着他的手指看向房间。
晚上六点,天已大黑,灯火通明的秦家,唯有柳静蘅的房间晦暗如墨。
微弱的月光下,床上两道身影静静依偎在一起。
“秦总,楚尧少爷好像是弄了点违.禁药物,咱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柳静蘅喝了,也……不知怎么的,他身上衣服没了,更……不知怎么的,被程少爷抓了个现行……程少爷的意思是,如果咱们给不出合理解释,他会请警察来解决。”
秦渡视线森寒,穿过漫长黑暗,落在沉睡的柳静蘅脸上。
模糊又氤氲。
“让秦楚尧来我书房。”秦渡丢下一句话,踩着喧嚣的冷风阔步而去。
……
秦楚尧似乎已经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以前被小叔叫来训话时,都是站得笔直,小叔问一他不敢说二。
但这次,像只没有生命的木偶,仿佛全身关节都被锁住,一动不动。
秦渡也不急着问责,先对着电脑处理公司的合同文件。
一直到保姆进来询问要不要用餐,秦渡摆摆手,示意保姆先出去。
他合上笔电,身体向后一倚,随手拿过钢笔,轻轻磕着笔帽。
“说说。”他低声道。
秦楚尧过了许久才有了反应,声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