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已然看出眼前之人是在伪装,心跳得厉害,却在短暂的思索后做出郑重的决定。“姑娘放心,你以后就是奴婢唯一的主子,奴婢只听姑娘的。”
沈青绿很满意,眸底的漆黑如同夜色下的暗河,一点点地漫过来,仿佛要将人淹没吞噬。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
一出门,迎面而来的凉意让人一个激灵的同时,也为之立马清爽。
昨夜月明星亮,今日天光晴好。这般寻常的今日,却是昨日死去之人所期待的明天。
既然活了,那就好好活着。
沈青绿如是想着,拐步进了谢氏的屋子。
这一餐的饭食荤腥又多了些,已能看到肉沫,她仍旧吃得不少,落在谢氏的眼中,自然是欣慰的同时,还有不为人知的愧疚。
吃过饭后,谢氏让她去库房挑选衣料。
谢氏库房东西不多,衣料也没有多少匹,且颜色大多深沉。她选中仅有的一匹红色,再加上一匹绿色。
选好衣料再回来时,屋子里除了谢氏外,还有沈琳琅和玉流朱母女。
还未进屋,听到沈琳琅的声音,透着明显的不悦,“母亲,当真要让阿离跟去吗?”
“侯府的人特意提起,若是不让阿离去,怕是不太好。”谢氏皱着眉,眉宇间全是纠结之色。
方才勇毅侯府那边派人来送帖子,邀他们三日后过府一叙,还转达了慕老夫人的话。
慕老夫人说两家姑娘少,慕家的姑娘年纪太小,没人能招应玉流朱。她听说谢氏将外孙女养在跟前,于是提议让他们将沈青绿带上,到时候也能和玉流朱做个伴。
话是没什么毛病,合理又通情,但由不得人不多想。
“只是阿离不同于常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该如何是好?”沈琳琅明面上是担心沈青绿,实则是心里犯嘀咕。
虽说女儿不想嫁进慕府,可慕家那样的门第,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一个罪臣之女进门?
“娘,您别担心,到时候我好好看着阿离便是。”
玉流朱的话,很是大度,但沈琳琅知道她的心思,心疼之余,隐有几分不满。“母亲,儿媳想着,会不会是阿霖那孩子回去后提过阿离?”
这话说得隐晦含蓄,实则是在暗示慕霖对沈青绿的不一般,责怪谢氏不应该将沈青绿养在身边。
谢氏当然能听出来,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用略带恳求的语气,对沈琳琅道:“阿离大了,不可能一直留在家中,早些让她多出去露个面也好。日后她的事,说不定还要你多费心。”
沈琳琅更是不满,压着不好表露出来,正想说些什么时,余光瞄到沈青绿进来,那双幽漆的眼睛看着她,似是有般委屈万般难受要告诉她。
刹那之间,她竟跟着难受起来。
罢了。
这孩子到底无辜,也是个可怜人。
“母亲放心,我是她舅母,到时候自然会为她操心。”
玉晴雪一来,听到的就是这话。
她自知来迟一步,不能当着谢氏的面再阻止,遂装作万分感激的样子,对沈琳琅谢了又谢,还多般拜托,俨然一副慈母模样。
这样的态度和表现,在沈琳琅看来就是不懂事,越听她交待就越恼火,险些改变主意,几次话到嘴边后,一接触到沈青绿的目光又咽了回去。
沈青绿对她的虚情假意木然以对,在听到她说要亲手给自己做新衣服时,略显空洞的眼底才多了一丝情绪。
有嘲讽,也有警惕。
她的动作很快,说是两天一夜没合眼,和秦妈妈一起赶制出了一套新衣。
大红的布包着,露出里面红色的新衣,质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