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娘的错。”
“娘,您没有错,是我命不好。我这辈子算是毁了,我只盼着我的女儿能得良缘,日子圆满无忧。”
谢氏终是疼她,抽出帕子来,替她擦着眼泪。
“你放心,你嫂子疼爱棠儿,必会替她张罗好。日后你对阿离上心些,若是阿离能好,你也不算欠太多。”
她含着泪点头,再次提出想接沈青绿回去亲自照顾。
谢氏犹豫了一下,“阿离若是愿意同你回去,我自是不拦着。”
当她们回来的,沈青绿一眼就看出她们应该已经谈好,略显几分空洞的眼底,划过淡淡的讽刺之色。
玉晴雪红着眼眶上前,哄着她,“阿离,你祖母年纪大了,哪里能顾得了你。你和娘回去,娘以后事事都依着你,你想做什么都行,可好?”
沈青绿看也不看她,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
她掐了掐掌心,更是语气轻柔,“娘知道,以前对你疏忽了,娘向你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你跟娘回去,好吗?”
说着,她要去拉沈青绿。
沈青绿像受尽欺负的孩子,好容易遇到自己完全信赖的亲人般,可怜巴巴望着谢氏,“祖母,你不要我了吗?”
谢氏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扎,顿时疼得厉害。
“阿离……”
“阿离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玉流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很快掀帘子进来。
她恢复以往的穿衣装扮,艳丽的石榴裙,配着额头的海棠花,好比是春日里鲜亮的一抹春色,唯一的败笔是气色稍显不佳,有些压不住衣服与妆容。
沈青绿心道,来得正好。
一条道走不通,她就换条道走!
她呆呆地看着玉流朱,喃喃着,“你衣服真好看,你脸上画的花也好看。”
玉流朱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话,先是愣了一下,尔后反应过来,也盯着她看。纵是灰青色的衣,与受伤的额头与盖着的额发,还是挡不住也藏不住她那非比寻常的容色。
尤其是被她认真地看着,仿佛有些无地自容般,且隐约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似她会抢走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阿离妹妹,你如今好了,可不能再向以前一样不懂事。这些年姑姑为了你,受了多少苦,你怎能伤她的心?”玉流朱皱着眉头,语气有些重。
她像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还在看着对方身上的裙子,满眼的欢喜和羡慕,渐渐入了迷,竟然伸手去摸。
手还未碰到,被玉流朱嫌弃地避开后,痴迷的脸上露出茫然之色的同时,又有几分委屈,不知所措地看向谢氏,“祖母,不能摸吗?”
谢氏心里的难受,更上一层。
一个灰青色,额发厚还带着伤,瞧着就有些可怜。另一个榴红色,额头画着花,一看就知是被娇宠的孩子。
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而是完全相反!
“当然可以摸。阿离乖,祖母这就让人给你做几身新衣。”
玉晴雪掐着掌心,连忙劝阻,“娘,阿离又不出门,若是打扮太过,反倒招人眼。”
谢氏看着她,眼神中明显有失望之色。
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哪怕是敲打,也都是婉转的话。
“阿离大了,也知道爱美。我记得你像她这般年纪时,每季里光是衣裳都要做个七八身,还不说是那些胭脂水粉。若不是你大哥已经出仕,你大嫂也已进门,又对你看重,你如何能有那些东西?”
所以究竟是谁受了谁的恩惠?
沈青绿黑漆漆的目光还在看着玉流朱,玉流朱被看得毛骨悚然,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越发的让她不舒服。
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