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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满的帐的。

乱七八糟的感觉,许知韵趴得大头朝下,像砧板上的鱼。

沙发闷闷地响,许知韵力气都没了。也亏得是质量好的东西,不然照他这折腾的架势,早都该塌了。

“还要去热那亚吗?”

他问她,声音绷着,汗水落在腰上。

“严聿!”许知韵反击,“谁要去热那亚?你是不是有病?”

严聿憋着股气,狠狠地,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喘着气问:“不去找那个意大利弟弟?”

意大利弟弟?

这下许知韵知道了,这狗哔怕是又吃了什么飞醋。

可是看他这样,许知韵真开心。她撑起上半身回击,专戳他痛处,“原来是怕自己比不过弟弟,我说怎么气急败坏呢。”

动作停下来,许知韵看到严聿的眼神变了。

心头一紧,许知韵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下一秒就被捉住脚踝拖了回去。

像落入虎口的小兽,许知韵拼命抵抗,最后拽着严聿,两人又滚到了地上。

手护着她的头,严聿把人紧扣在怀里,落地的时候,自愿给她当了肉垫。

可是某人不领情,张嘴往他肩上就是一口。

严聿嘶一声,用自己的方式报复回去。

一下是一下,没有技巧,全是狠劲,然后等到怀里的人安分下来,双脚绷直的时候又不动了 。反复好几次,许知韵忍不了了。

她张牙舞爪地骂他,各种难听的话,严聿也不气,好整以暇地端详她崩溃的样子,还坏心眼地问:“不是喜欢延迟?”

“这样延迟得够不够?”

“还是再等一等?”

动作随着问题深入,走走停停,真是要了人老命。

许知韵全程气咻咻地瞪他,腿上用力一勾,把他往里猛然拉进,全部吞了下去,绞紧。耳边响起某人想克制,却又克制不住的声音。

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终于在许知韵的一记反杀下划上了句号。

两人身上都是汗,躺在地板上都没缓过气。

许知韵看着严聿有点发愣的眼神,噗嗤笑出来,用脚踢踢他的小腿戏谑,“就这点定力还想玩延迟?再等等吧你。”

话没说完,又想起现在两人的状态,激怒严聿似乎没有好处,算来算去都是她吃亏。

还好她动作快,用牙齿扯掉领带,翻身就往浴室跑,还不忘边跑边喊,“一身的汗还滚地板,太脏了太脏了。”

然而刚推开淋浴间的门,一只手臂从后面横过来。

严聿把她往怀里一捞,贴着她,把人推进了浴室。

花洒打开,凉水在身上乱窜。

许知韵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贴上身后的热源。严聿把她转过来面对着面,两粒纽扣遇冷蹭在皮肤上,又痒又酥。

“我定力不行?”

恶狠狠地逼问,许知韵喜欢看他破防,故意挑衅地回:“就是不行。”

严聿冷笑,那样子有点凶狠。

“好啊,”他缓缓蹲下去,补充,“那就看看到底是谁不行。”

许知韵垂眸看着,反应过来,一只脚已经踩上严聿的肩膀。那人蹲在身前,视线里的起落被他抓了满手,在掌心一阵乱颤,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在顶头缓慢地划着圈。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许知韵这下才知道慌乱。

哪有这样的比试?单方面攻击,毫无还手的机会,严聿他分明就是犯规!

热水终于进来,蒸腾的热气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许知韵头晕目眩,又觉得这样的犯规,她好喜欢。

玻璃上白茫茫的一片,一只手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