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
所以今天的庭审,许知韵就是这么做的。
她放下纸笔,抬头对着被告律师说:“如果你们希望这次庭审能够顺利进行,希望你们的主张和立场可以被清晰且明白地传达给我的当事人,那么就请你们配合我的工作,按照交传翻译的标准,每句话稍作停顿,以便我能准确地翻译出你们的意思。请不要再无视翻译的存在。”
铿锵有力的一席话,不卑不亢,说得被告律师和当事人都愣了一下。
法官听后,也当即应允了许知韵的要求,勒令被告律师放慢语速。
一个看似棘手的问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化解了。
所以困难大多都是纸老虎,而人一旦拿出气势、找回主动权,做事情就会变得格外自信,往后的翻译,就堪称顺风顺水。
“你在嘲笑我?”
突然的质问打断许知韵的思绪,她努力压下蠢蠢欲动的唇角,使劲摇了摇头。
“你笑了,我都看见了。”
严聿冷脸控诉,“你怎么能这样?不仅没有同情心,居然还幸灾乐祸,许知韵……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担心你。”
“哦。”许知韵应得不痛不痒,“你也承认自己是狗了。”
严聿一口气没上来,捂住上腹哼了一声。
许知韵突然就心软了,问他,“那你现在好
点没?还痛不痛?”
严聿不搭理她,眉头紧蹙,很是痛苦的样子。
以前就听人说胰腺炎是可以痛到人想死的,现在看严聿这样,许知韵当真有点担心了。
她坐过去,想确认下严聿的情况,没曾想刚把脸凑过去,某人的嘴唇就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干什么?”许知韵退后一步,差点从床沿上滚下去。
严聿不说话,只看着她笑,一双眸子泛着晶亮亮的光,“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许知韵简直想翻他白眼,想说怎么会有人这么自恋?
她蹙眉颇不耐烦地往后躲了躲,冷着脸警告,“那件事没有整理清楚之前,别对我动手动脚!我心里还膈应呢,不接受当别人的替身。”
严聿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
可是怎么办呢?
眼前的人吃醋生气的模样实在是生动,严聿起了坏心思,想多逗她一会儿。
于是假作悻然地收了手,有些遗憾地道:“那又要等我出院了。”
电话在此时响了起来。
许知韵环顾四周,发现严聿的手机屏幕上,丽薇的名字亮起来。
严聿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的样子。还是许知韵把电话递给他,他才勉为其难地接了。
“喂?”
清亮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丽薇问他,“你家的密码是多少啊?干嘛每次都变来变去的?这样多不方便啊!”
“不好意思,”严聿语气如常,但下一句就是特别欠揍的,“我换密码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不方便。”
“……”
许知韵简直无语,也不知道丽薇这种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忍得了这狗哔这么多年的。
对面的丽薇似乎也被无语到了,顿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问:“那我怎么帮你拿东西啊?”
“拿什么东西?”严聿问。
“不是,阿姨刚在威尼斯给我打电话,说你不是住院了?让我抽空去你家,帮你带点换洗衣物过去。”
“你这么闲?”
“我不是顺便想来看看你吗?”丽薇又问他,“你家的密码到底多少啊?你不说我就问阿姨了啊。”
“别动!”
严聿从床上坐起来,看一眼许知韵,对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