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不可救药(2 / 3)

冬景春华 漫漫溪河 6638 字 1个月前

。我让赵叔先送你去机场,原本打算直接跟你在机场汇合的,但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阴差阳错,让你听到我对赵竞说的那些话。”

提起宋景行对赵竞说的那些话,温澄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抽痛。

他记得,因为天气的原因,那天那趟从今州飞往奉城的航班在天上绕了很久,实际落地时间比预计的迟了半个多小时。

刚刚关闭飞行模式,赵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赵竞是常婶和赵叔的孙子,时不时会来家里,一来二去跟温澄也相熟。

温澄没有多想就接通了电话,可那头没有人应声,接通后就是“砰”的一声巨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宋景行的声音远远传来。

很远,却很清晰。

他听见宋景行对什么人说:“你们不会傻得真以为温澄对我那么重要吧?我对他好,只是可怜他罢了。是,他昨晚亲了我,我恶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他?他是我的软肋?你们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吗?”

时隔多年,再想起这些话,温澄心里还是疼得厉害。

十六七岁的少年热切捧出的一颗真心,被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稀碎,怎么会不疼?

记忆如凌迟的刀,温澄难受得喘不过气,微微发白的嘴唇边却凝着嘲弄笑意,故作淡定地看着宋景行:“我没有听到,你那天对赵竞说的哪些话就是不存在的了吗?”

“那是我骗赵竞的。”

温澄不语,垂着眸冷笑着听宋景行继续说下去:“你还记得我的堂弟宋煜章吗?是他和赵竞利用你独自去奉城的这段时间,设下了这个局……”

宋景行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温澄觉得不对劲,抬眼看过去时,宋景行已经脱力侧倒在床上。他微微弓着身子,一只手贴着心口,脊背支起嶙峋的瘦骨,费力喘息间,背上突兀的蝴蝶骨宛如濒死的蝴蝶无声翕动。

温澄慌乱站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想去扶人,可手指刚刚触及宋景行的肩膀,却见他呼吸一窒,疼得闷哼出声。

于是他再不敢妄动,只急声问:“宋景行,你怎么了!”

许久没有人回应,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宋景行艰难的喘息声。

他额前的黑发被冷汗濡湿,狼狈贴在脸上,衬得他的脸白得越发惊心动魄。在温澄的声声轻唤中,宋景行费力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微抬手指,指尖透着一层诡异的绀紫:“外套口袋……药……”

温澄二话不说,转头就去翻沙发上的外套。

天气已经很热了,温澄穿件短袖t恤都要出一身汗,宋景行却还随身带着一件薄外套。这事本就不正常,可遇见宋景行时,温澄只想着要逃要躲,并没有在意,此时将事情前前后后拉起来看,才发觉宋景行这段时间应该是一直都在生病,拖着这样一副身子奔波千里,实在支撑得艰难。

他的外套口袋里果然有药。

还不止一种。

温澄捧着大大小小的药瓶跪坐在床头,话说得很急,声音却放得很轻:“宋景行,别睡,快看看,是哪一种药?”

宋景行拧着眉头,再次睁眼,用尽了力气抬起手,颤抖着从温澄掌中拨动一只被撕去了标签的药瓶,苍白的手掌颓然跌落下去。

宋景行已经说不出话来,可温澄手里的药瓶没有标签,也没有说明书。

温澄将心一横,倒出一片药片,想了想又觉得不够,多加了一片。他再顾不得什么距离什么分寸,手脚并用爬上床,扶起宋景行,让他靠在自己臂弯里,轻唤着他的名字,将药片喂给他。

药已经顺利喂了进去,可温澄并没有松开宋景行。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难受,也就不知道做些什么能让他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