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奥克托,他被美女医生亲了一口,什么痛苦都飞走了”,让卡卡忍不住在开车的时候啃自己的手指头,有点焦虑。
他又觉得不对,又不知道怎么辩驳,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不自在。
只有舍甫琴科也没笑,但对方也不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而是单纯又摆出东欧酷哥没表情时的臭脸了,可能是参加完新闻发布会太累了。
可能还是我太保守了吧,卡卡最后只能这么理解。虽然他完全不觉得别人应当和他一样遵守教义,守贞到最起码18岁(虽然他现在已经21了),先结婚,再在上帝的允许下做那种事,但奥缇甚至三天后才过17岁生日呢。
而且他分明就是和那种满脑子花花肠子的类型完全不一样,大家为什么就是想把他想象成那样呢?
说到过生日,他今天既是想探望对方,也是想试探一下奥缇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生日礼物。
大概是考虑到奥缇现在没有家人照顾,马尔蒂尼今天好像是特意和工作人员提了一嘴他们应该在队里给奥缇过生日,提前三天准备蛋糕和装饰那些正好。
卡卡竖起耳朵听到了,顿时决定明天的休息日要好好买礼物。
于是先来试探问问。
他确定了奥缇今天不会加练,而是在家老实待着——队医们已经汇报了他的情况,安切洛蒂立刻勒令他不准再像之前那样无休无止地训练了。
这样才对嘛,奥缇本来就不该这么胡来的……不过站在电梯里时,卡卡立刻想到俱乐部里所有人看到的拼命的奥缇甚至还不是全部呢,上次比赛结束后的凌晨他们都还溜出去踢球。
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疲倦和困顿都忘了,只剩下那种“做了小小的出格的事”的奇怪新鲜感。
卡卡看到电梯明亮的隔间里的自己露出灿烂的微笑,棕发搭在额头上——休息日他戴着眼镜,棉质的圆领白上衣扎进棕色宽松的长裤里,穿得很简单,抱着披萨和海盐汽水,看起来就像情景喜剧里高高兴兴上门拜访朋友的普通大学生。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他们会一起吃披萨,看看电视,聊些乱七八糟的事——奥缇奇怪地热衷各种电视剧,卡卡被带着也一起看了,就当练习意大利语,而后发现自己甚至比他还爱看家长里短(…)
在这个过程里,卡卡会很自然地讲到很多巴西的事,而奥缇也会非常好奇地听,再说一些类似于“巴西牌人类”这样有趣的小孩话。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象这平凡的一切,他就开心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一种联结感?
在陌生的城市里,他像个完全独立的大人一样,昨天完美地完成工作,今天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自己——虽然大部分是对奥缇的议论,但连场进球的卡卡也得到了很多赞叹,特别是对822组合的夸奖……
换上舒服的衣服,去一家好吃的餐厅打包食物,自己开车去拜访和照顾一个好朋友,和队友们一起策划给他过生日。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在异国他乡踏实地落下来了,在这里生根发芽,独立又积极地生活着。
这种温馨又具体的生活细节让他好快乐,说起来虽然很滑稽,但人就是这样的,常常要在事情发生了一会儿后才意识到是真的。
站在电梯里看着自己的这一刻,卡卡就是忽然觉得全世界的幸福都这么真实地涌来,像棉花一样把他裹进去,他都能想象到这个时间奥缇的宿舍里会大半都是白亮的——阳光从外面进来,撒在所有物品上。
然而他有点发呆过头了,电梯门都打开一两秒了才反应过来,然而他都还没来得及转身和放下扬起的嘴角,镜面里就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乌克兰人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总是用发胶打上去的金发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