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得醒来。
他迷迷瞪瞪地看着手腕上的绿色藤蔓,还以为自己是又做噩梦了。
“早啊。”一道清润如泉却令人胆寒的声音响起,让叶一琛反射性地打了个哆嗦。
叶一琛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床边站着的人的身形轮廓,吓得立马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虽然屋里很暗看不清,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更何况有这藤蔓在,只能是裴寒。
裴寒用手指一拨,窗帘大开后刚露出来的青白天光洒入室内,照亮他的脸。
他微微歪头,发梢扫过锁骨,在光下焕发着绸缎般的光芒。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多了一道刀伤,始作俑者就像是故意的,那刀伤也就三四厘米长,正巧割过他眼下那魅人又妖冶的红痣,破坏了他容貌的无暇精致,却又多了几分截然不同的破碎感。
裴寒勾着嘴角看叶一琛,宛如饥饿中的狐狸盯住了无路可退的兔子,舔舔嘴唇的动作都透着某种浓烈且露骨的欲望。
“两天前,你的未婚夫把我打得可惨了。”裴寒膝盖抵上床铺,把床压得陷下去,也吓得裹着被子的“兔子”颤了一下,“喏,看到没有?”
他用手指刮了刮眼下的伤口,“身体上的也不少呢,你是没亲眼见过,你未婚夫动起手来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了,就像条疯狗。”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屑,想起什么似的又轻笑一声:“哦,得跟你说声对不起。”
叶一琛呆住。
对不起?
“我一个不小心,把你和陈默的事跟他说漏嘴了。”裴寒故意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知道被我戴过绿帽之后,又紧接着知道还有陈默这顶,他气得脸都青了。”
叶一琛嘴唇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