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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的痕。

但她的眼神始终清明,捕捉着信徒们四散的轨迹。

当最后一名试图撞向墙壁火药的信徒被她用绳索绊倒时,栗花落香奈乎终于撑不住靠墙滑落。

她看着被捆成一团、仍在嘶吼挣扎的二十多名信徒,指尖捏着的最后一张封印符轻轻飘落,粘在最外层的绳索上。

汗水混着血珠从她的下颌滴落,沾湿了胸前的蝴蝶纹章,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腑的灼痛。

而北坛的打斗声则像野兽撕咬般粗砺,嘴平伊之助的野猪头套早就被打飞,露出那张沾着血污的脸,金色的瞳孔里燃着好斗的火焰。

他握着两把弯刀,像头失控的猛兽撞破北坛的木门,木屑飞溅中,弯刀带着劲风扫向信徒。

他的爆发力惊人,一拳就能砸晕一个成年人,刀刃却刻意避开了要害,只在对方身上留下皮肉伤。

但麻烦出在封印符上,嘴平伊之助捏着符纸的手指粗粝,总在关键时刻搞错正反,要么弄歪了位置,要么没能及时注入查克拉。

一名信徒趁机用镰刀划开他的大腿,深可见骨的伤口里,血喷涌着溅在石阶上。

“可恶!”

他怒吼着反手将对方打晕,却因为动作太大,让另一名信徒的短刀刺进了他的肩膀。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凶性,却没让他失去理智。

每当刀锋即将触及信徒的要害,他总会猛地偏开,任由自己的手臂再添一道伤口。

最后一名信徒被他用刀柄砸晕时,伊之助的野猪皮衣已经被血浸透,伤口深的地方能看见翻卷的皮肉。

他把封印符胡乱拍在信徒们身上,不管贴没贴牢,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却还是梗着脖子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算是宣告胜利。

当骚动渐渐平息,空中却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彻底要将炸药浸湿浇灭。

灶门炭治郎靠在南坛的门框上,用仅剩的力气检查着熄灭的引线。

栗花落香奈乎坐在西坛的石阶上,用布巾按住不断渗血的伤口。

嘴平伊之助则直接躺在北坛的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肩膀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他们身上的伤痕各有不同,却都守住了被托付的祭坛。

在雨水的冲刷之下,血腥味与硝烟味渐渐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雨后空气里泥土的清新,而那正是他们拼死守护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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