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的看着小腹。
忍不住快步走了上前道:“娘子怎得了,方才那大夫了也说了,娘子只是有些积食并无什么大碍。”
叶稚鱼听见这话,心中却划过丝丝狐疑来。
好似有那儿觉得不对劲。
抬头看向春红道:“可是,我总觉得跟积食不太一样呢。”
春红双眸闪烁了一瞬,但还是一口咬定就是积食了才会这般。
让娘子不要多想。
叶稚鱼虽然心中有些疑窦,但也说不上是那儿不对劲。
手中又撒了一把鱼食进了池边。
绯红的锦鲤在池水中摇头晃脑看着倒是觉得喜庆。
叶稚鱼喂完鱼,便起身准备在院子里走走。
她最近胃口是大了些,身上又乏。
少了运动,想必这才是积食的主要原因了。
从今天开始她要多运动运动。
倒是身后的春红,见到娘子这般大幅度动作,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有心想要让娘子歇下,但又怕娘子追问。
只得生生的将那话语咽了下去。
只是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疑惑,为何郎君不告诉娘子实情,偏要这般左遮右掩的。
这毕竟也是一件喜事不是吗?
那看完脉的大夫去而复返,熟门熟路的到了谢玄辞的门前。
青鱼见到大夫前来,直接便带着大夫走了进去。
谢玄辞静坐在桌前,冷白的指尖捏着书册,眼睑微垂。
轻问道:“如何?”
大夫细细斟酌了一番,这才开口道:“娘子脉象安稳,只是如今已然两月有余,若是时间再长一点只怕是瞒不住了。”
谢玄辞难得的沉默了一瞬,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道:“且先瞒过这一阵再说。”
大夫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天子脚下,京城之中。
官宦人家的秘密向来是最多的,若想长命,最好是糊里糊涂的才好。
大夫又紧接着说了一些对孕妇有益的法子和注意事项,这才告退。
青鱼将人送走了便又折返了回来。
其实他也不曾理解大人为何要这般做。
就算瞒着叶娘子,但叶娘子迟早会知道的,更何况叶娘子的肚子一日日的大起来,更是没有隐瞒的余地。
想到这,青鱼还是忍不住问道:“大人,这事为何要瞒着娘子?”
谢玄辞沉默了一瞬,忽而将手中的书册放置在桌上。
整个人倚靠在那座椅上,浓稠的暗色将他完全的淹没了来。
冷冽的声音忽而从那暗处传来道:“你说她要是知道的话,她会留还是会不要?”
青鱼想都没想便开口道:“娘子与郎君情深,自然会留下这个孩子才是。”
当初他看着大人逼着娘子将那人杀了,他都以为娘子从此以后便会恨上大人。
只是没想到娘子生了几日的气后,忽而对郎君就像从前了一般。
好似回到了从未遇见过那人之前的模样,甚至更甚几分。
听见青鱼的话,谢玄辞没有作答。
只是视线却牢牢的停留在那翻开的书册上。
那是大理寺以往记录的卷犊,上面写着的那状案子莫名的跟眼前的情景有些相似。
只是那案状的结尾处,那妇人接受不了这样的欺骗,最终抱着才出世的孩子一同跳了河。
他虽然用黑羽的蛊暂时蒙蔽了玉娘的神智,但黑羽曾说过。
种下这蛊后,便需要切忌情绪上的起伏,大喜或者大悲都会损伤人的心脉,到时候藏身在其中的蛊虫便会变得虚弱,效果更是大打折
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