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叶稚鱼连忙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人的记忆怎么可能被改变呢?
估计是她生了病这才将那些记忆都淡忘了才是。
只是双眼看着外面盘旋不止的鸟雀,叶稚鱼将带着眷恋的眼眸从上面取了回来。
转过头看着春红,可怜兮兮的恳求道:“春红,
我真的不能出去走走吗?”
春红看着娘子那圆润的眸子,还是狠狠心偏过头道:“娘子,你的病还没好全,大夫都说了要好生修养才是。”
叶稚鱼听到这话,心中免不了燃起一股失望来。
但还是遵从医嘱待在房中,继续看她之前未看完的话本子。
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看着看着,她忽而将手中的话本子取了下来,一脸认真的看向春红问道:“春红,你有心仪的人吗?”
“你跟你心仪的人会像话本子里一样坎坷吗?”
春红:……
食肆。
谢玄辞看着桌上的地契,冷白的指尖在简陋的桌上轻点着。
幽黑的双眸在那契书的名字上紧盯了许久。
宋墨。
“大人,这宋墨并非官场中人,只是翼王府的一个幕僚而已。”
谢玄辞指腹摩挲过落在纸张上的字迹,一个幕僚便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京中赁下这么大的店铺。
还能聘请到这么多的手法超绝的鱼娘,将京中的达官显贵都能笼络于此。
那这个幕僚还真是不简单呀。
而且这个翼王……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位当初跟那龙位也就只有一步之遥。
若不是棋差一招,如今倒也不必在深山中求神问道了。
“这幕僚是何时入的翼王府?”
青鱼沉默了一瞬,宋墨此人虽然入了翼王府,成了翼王的幕僚。
但怪就怪在此处,还未有人见过他的模样,连同有何特征都未曾有一人能说出。
若不是大人要查这铺子,只怕是都未必能注意到这小小幕僚。
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人究竟入了翼王府多久了。
“还没查到?”
青鱼头又低了一瞬,小声道:“请大人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尽早查出。”
谢玄辞没有言语,只是将指尖的那张契书递给了他。
眼眸顺着那微开的窗柩看向那食肆,那余光处忽而看见一辆马车驶过,停留在那门口。
谢玄辞唇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来,看来这食肆的背后之人是谁,还有几分难说了。
“青鱼,不过离开了几个月而已,这京城倒是比我离开时变得更有趣了。”
青鱼站在大人身后,自然也是看见了那辆瞩目的马车。
但看外形,不懂的人只怕也只是以为是那家的富贵人家罢了。
只是懂得的人看见那车身上镌刻的雪兰花便知道,这乃是当今太子的车架。
当今太子赵嘉逸,当今圣上的三皇子,中宫皇后的嫡子。
不过,这人若不是占了个嫡出的名头,只怕是这皇位无论如何都轮不上他才是。
不过好在外戚势大,倒也有不少的臣子支持他。
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谢玄辞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
看了看天色,想必那贪睡的人儿也早就起来了。
于其在这酒楼中坐着,还不如回府中。
“青鱼,走吧,回府。”
“是。”
……
在叶稚鱼看着手中的话本,一双眼不知何时已然溢出了泪珠。
手里拿着手绢抽抽噎噎的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