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在她眼上的黑布取了下来。
骤然见到亮光,还有些不适应。
叶稚鱼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直到过了片刻才微微睁开了些许。
但才睁开眼,便看见眼前惊悚的一幕。
她前方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崖底,脚边的石子受到阻力朝着崖底落去,却久久听不见回响。
忽然她双手被人用绳索穿过吊在了树上。
幽深的崖底像是裂开的一道缝隙,随时等着人将祭品塞入它的口中。
冷风夹杂着崖底的荒芜吹了过来,叶稚鱼身上不自觉的生出冷汗来。
艳丽的唇瓣此刻也失了血色,变得苍白了几分。
叶稚鱼心在胸腔中慌乱的跳个不停,好似随时就要从她的心口蹦出来一样。
“你将我绑来究竟想做什么?”
许志夜站在她不远处,手中拿着一把剑细细的擦拭着。
眼中却带着浓烈的愤恨,冷寒的剑光印在他面上。
更添了几分阴狠。
许志夜抬起头来看向她道:“那就要看看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了。”
“不过,我想应该也算是有一席之地才是。”
说着,许志夜便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围绕在他身侧的护卫,不知在周围做些什么。
脚步匆忙,行动迅速。
倒是许志夜无所事事的坐在树下,许是觉得无聊。
一双眼盯着她道:“他还真是好算计,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让我许
家家破人亡。”
叶稚鱼不想同他说话,撇过头转向别处。
对许志夜的话更是左耳进右耳出。
许志夜见状也不恼,又或者他现在也不是很需要旁人同他说话,只是想要一个能聆听他说话的人罢了。
“我父亲从小就教导我,做事必须要狠,要绝,要万无一失,只是可惜的是,我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早知道会有今日,在你们参加宴会的时候我便该动手杀了你们!”
这样的话,他阿姐,他父亲都不会死!
他也不必成为一个丧家之犬,在此苟延残喘。
叶稚鱼没听他的话,双眼得到了自由,再加上他们早早的便将她吊了起来。
她的视野自然而然的便比他们高上许多。
许是觉得她看不见,四处忙碌的护卫便也没有避讳着她,毫无保留的做着手中的事情。
倒是叶稚鱼见到他们手中拿着的东西,眼眸猛地收缩了一瞬。
被禁锢住血管的手腕也变得冷寒了起来。
很快,从东边缓缓升出的红日将山顶上的雾气驱散了开来。
若是叶稚鱼此刻未被吊在树上,或许她还能称赞几分眼前的美景。
但如今浓雾褪去,在她脚底深不可见的悬崖变得更加幽森起来。
“郎君,都已经布置好了。”
许志夜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摩挲着手中的刀剑。
冷声道:“辛苦了。”
……
没过多久,叶稚鱼耳边忽而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费力的睁开双眼向前看去,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澜哥儿。
因为许志夜信件的缘故,谢玄辞孤身前来。
倒是许志夜见到人来了,唇角扯出一抹笑道:“谢玄辞,没想到这人对你居然真的这般重要,还敢单刀赴会。”
叶稚鱼在树上已然被吊了几个时辰,再加上从昨日被掳之后便滴水未进。
如今更是多了几分虚弱。
想开口提醒,但唇舌却虚弱的用不上力。 谢玄辞站在不远处,看着被悬挂着的那一抹衣裙,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