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了。
但是……
谢玄辞坐在床边,撩开了她手中薄薄的被衾,露出脖颈间那一段艳红的伤痕。
上过药后,那被掐住的伤痕变得青紫,里面的血液变得淤塞起来。
在白皙的脖颈上显得格外突兀,像是一幅极好的美人图上忽然出现的裂痕。
谢玄辞指尖在她脖颈处的伤痕停留了许久。
少顷,青鱼从门外走进来道:“按照大人的吩咐,已经将管家和叶娘子身边的侍女处理了。”
半晌,青鱼才听见大人轻嗯了一声。
他才抬脚准备离开时,大人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道:“以后唤个称呼。”
青鱼双眸有些诧异,但还是应答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要是再不明白他家大人这是为什么,那他在大人身边这么多年也白待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家大人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人居然也会动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叶娘子,不对,现在该唤娘子了。
但娘子究竟有什么魔力?
谢玄辞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的人好似睡的并不安生,柳眉微蹙。
冷白的指尖在她蹙起的眉间轻按,试图将那皱起的眉间驱散。
只是他指尖才落下的瞬间,床榻上的人儿忽然贴在他冷白的手掌上轻蹭了蹭。
随后像是抱住被衾一般,将那手臂环抱在怀。
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全感。
叶稚鱼觉得她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原本前半截梦中还残存着一些似有若无的惶恐与害怕。
但后半截她鼻尖却嗅到那轻微的冷檀香,驱散了她梦中出现的黑影。
变得安稳,让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有些眷恋的转了转身,在充满安全感的怀里蹭了蹭。
等等,有些睡蒙了的叶稚鱼缓缓睁开双眼。
入眼的便是那月白色的内衬,被她这一番乱动,柔软贴身的布料瞬间被弄散了几分。
露出了里面紧致有力的胸膛。
顺着那饱满的胸膛往下便能看见那沟壑分明的块垒,在月白色衣衫里若隐若现。
“嫂嫂在看什么?”
本就在做坏事的叶稚鱼听见这声音,忽而间心虚气短了几分。
佯装才醒的模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又揉了揉眼睛,压低声音道:“澜哥儿,你怎么在我床上?”
谢玄辞装作不经意的往下看去,待知道她看见的是什么后,唇角很轻的扯动了一瞬。
“玉娘说错了,你我即是夫妻,便该合寝才是。”
叶稚鱼被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恍然觉得有何处不对。
她以为假扮夫妻,晚上入寝便是一人两屋,如同在菩提寺中一般。
只是今日进来看见这床的时候,心中浮现出点点猜疑,没想到如今却被证实了。
本就是才睡醒的脑袋,迷迷蒙蒙的又被这一重击打下来。
更是变得如同浆糊一般,下意识的开口道:“可是,我们不是假扮的吗?”
“玉娘这是什么话,玉娘分明答应了我的,如今又怎么能说是假扮的。”
叶稚鱼恍然间觉得觉得说错话了,唇角喃喃。
“澜哥儿,不如,不如我们先起来吧。”
在床上说这些话,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在她话落下的瞬间,她整个人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叶稚鱼面上有些发热。
忍不住想往后退去,隔开这有些窒息的距离。
但环抱住她的谢玄辞显然不允许她离开,宽大的手掌用了几分力气,瞬间两人贴的更是近了几分。
大股大股的冷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