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身死(2 / 4)

怜芙色 藕荷深深 11033 字 1个月前

汹的朝着灵堂而去。

……

灵堂,叶稚鱼早已换上了粗布麻衣,乖顺麻木的跪在黑色的棺椁前。

葱白的指尖捏住黄纸朝着燃着的火盆烧去,腾飞灼热的火舌吞噬了黄纸。

看着粗糙的黄纸变得焦黑,泛白,又化为灰烬被热气吹上半空,最后又颤巍巍的落在她乌发上。

“你个煞星居然还敢给我儿烧纸,你这三两重的骨头也配!”

江母说着说着,便动手将叶稚鱼手中的一捧黄纸发了狠的摔在了她脸上。

粗糙尖锐的黄纸将叶稚鱼细腻柔白的面容划出几道红痕来。

但这非但没有损坏她的容貌,反而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女子一身素衣,乌黑的青丝从孝布中露出,轻抬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叶稚鱼杏眼湿润,低头泣泪的哀求道:“母亲伤心,打我骂我都成,只是今日是郎君敛棺之日,还请母亲先让郎君入土为安。”

“届时母亲想如何处置儿媳,都任凭母亲。”

江母从进屋开始,视线便未在那横亘着的棺椁上看上一眼。

仿佛只要她不看,便能否认躺在里面的不是她儿子一般。

但叶稚鱼这番话却将她心中那微弱的遮挡布扯了下来。

江母的面色变得铁青,这叶氏如此做派,她怎能等到她儿子入土?

今日她便要惩治了这贱妇!

怒上心头,江母抬手便朝着叶稚鱼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只将叶稚鱼的半张脸都打偏了过去。

不消片刻,叶稚鱼的侧脸便高高肿起。

只是她像是自知罪孽深重一般,被打的跪倒在地也只是低声涕泣。

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颗颗滚落,纤弱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像是随时会断了气。

泪眼婆娑的低声哀求道:“我知道母亲心中有气,但现如今郎君的事情更为重要,等到郎君入土后,我便是绞了发立刻上山做姑子都是使得的。”

叶稚鱼将自己的身份放得极低。

只是如此一幅伏小做低、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让江母心中的火越烧越旺。

就是这副娇媚的模样,才痴缠上她儿子,让她大好年华的儿子就这般枉送了性命!

抬手使唤身后婆子道:“来人,将这贱人的手脚都给我捆起来,我今日便要将她浸笼给我儿子殉葬!”

府中的下人自然是以江母的话为尊,闻言立刻手脚利落的上前,将叶稚鱼的双手双脚都用麻绳捆了起来。

江母手下的婆子做事都极为利落,麻绳捆绑的极严,就连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

叶稚鱼红润的唇瓣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江母狠狠塞了一把黄纸入口。

堵住了所有她要说的话语。

“来人,将她给我抬到池边!”

江母动作这般迅速,想必不会将她带到外边,而府上便有一汪池水……

就在她被婆子蛮横的从地上拽起来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道:“慢着。”

叶稚鱼听见这声音,紧紧绷着的身体瞬间松了下来。

族长来了,这事有了转机。

领头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杵着拐杖,步伐间都有些颤颤巍巍。

江母转身见到族长居然来了,连忙摆手想让下人将叶稚鱼偷偷带下去,

但叶稚鱼又怎可能让这一线生机落空。

左右扭动着身子躲避着婆子袭来的手,又用脚故意踹翻了火盆,发出一声“哐当”的巨响。

声音之大,便是江母再想瞒下也绝无可能。

只好勉强扬起笑上前问族长安道:“族长今日怎来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