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睫羽快速的颤动。
慧恒,她隐约记得好似她当夜杀掉的那人便是慧恒。
但桑榆姐姐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这么久,甚至还能将尸体藏在大殿的佛像后。
“嫂嫂在寺中可认识此人?”
叶稚鱼想不到谢玄辞会问她,愣了一瞬后极快的低下头,“我不认识。”
谢玄辞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心虚和无措的脸,眉尾微挑。
她大概不知道,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撒谎。
只是说出口的瞬间便能让人察觉出来。
但这也在意料之中,谢玄辞紧挨着叶稚鱼坐了下来。
只是坐下时,感受到两个石凳之间的距离。
黑沉的双眸忽而变得晦暗了几分。
这是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来过?
那嫂嫂跟他在一起说了些什么?
“嫂嫂方才都是一个人在亭中赏花吗?”
叶稚鱼听见他的话下意识的否认了薛禄的存在,反应过来之后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这般做。
但还是顺着说下去道:“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亭中,有什么问题吗,澜哥儿?”
谢玄辞再一次听见她对自己说谎,眼中的冷意更甚。
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开口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寺中的修缮有些问题。”
叶稚鱼成功被他绕了进去,眉间微皱似是有些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亭中四个石凳,偏我坐下的这个石凳与嫂嫂的石凳离的这般近,若是从远处看,经过的人怕是要以为有人在此处私会。”
叶稚鱼听见他将私会这两个字咬得极重,就像是发现娘子与别的郎君有染一般。
无端的让叶稚鱼的心中生出一股心虚来。
但她方才已经错过了坦白的机会,如今便只能一口气咬死只有她一个人在此处。
再说了,她与薛郎君什么都没干,她问心无愧。
想到这,叶稚鱼跟着附和着说道:“我也觉得这石凳有些问题,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先回去吧澜哥儿。”
谢玄辞见这般她都没有说实话,心中的怒意更甚,面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
“都听嫂嫂的。”
叶稚鱼任由他扶着自己向下走,台阶并不高。
只是相较于普通的更密一些。
忽得这细密的台阶上出现了细碎的石子。
叶稚鱼毫不知情的踩了上去,那落在她手腕上的手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
瞬间她整个人从台阶上滚落了下来。
细细密密的痛感在她身上浮现。
尤其是昨日本就受过伤的膝上更是疼痛难忍。
不必看她便能知道,她膝上定然是青紫一片。
“嫂嫂抱歉,是我方才没有扶好嫂嫂,嫂嫂可有那儿摔疼了?”
他这么一说,叶稚鱼瞬间感到她的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
谢玄辞的视线朝着她捂住的脚踝看去,只见那白皙的脚踝如今已然肿起一片。
想必是崴了。
叶稚鱼本想着站起来,但脚踝处传来的痛感让她根本站不起身。
“澜哥儿,我的脚好像崴了。”
听见她的声音,谢玄辞才光明正大的蹲下来,双手极有分寸的在她脚踝处按压了一圈。
时不时的问道:“这里疼不疼?”
叶稚鱼感觉他按住的地方像是跟她的痛觉神经捆绑在一起似的,明明只是轻微的按压她却觉得疼痛无比。
面色都变得苍白起来,弱弱的开口道:“有点疼。”
谢玄辞看着她额间冒出的冷汗,心中的戾气勉强被制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