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 / 3)

散。

“我说不吃就不吃,你听不懂人话?叫你他妈别管老子,别管!”他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从床上弹起来,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了下直到撞上个硬物。

莫友抬手擦掉下巴上的粥,一碗圆满的粥在他身上泼了小半。

老头衫从领口到胸都是浓稠的粥,还零零散散缀着蛋黄。

空气窒息。

贺久安抬起脸,湿热的呼吸乱了几分。

莫友僵硬地站起身,雾蒙蒙的眸子里没有往常的淡然,他不太浓的眉头皱起,眼里都是不赞同。

贺久安莫名觉得老男人生气了。

“我……”他伸手想拦,莫友的眼睛已经不再看他,屎黄色的拖鞋绕过床头走了。

一碗粥而已,又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贺久安拉着小被子盖在胸口,这么想吃等他好了给老男人买个十碗八碗。

贺久安想着,又睡了过去。

睡得并不安稳。

老男人没再来烦他,可是他就是越睡越不安稳,心脏里跟装了劣质起搏器一样,没来由地跳个不停。

屁股兜里的手机响了又响,贺久安不耐烦地接了。

“安哥,你啥时候到?”

贺久安把手机拿开,看了眼备注,烧哑的嗓子跟唐老鸭似的:“不去了。”

“我草,安哥你这声音……”这声音听的电话那头的陈发挠了挠自己的嗓子,“你生病了?那是来不了了。”

贺久安还没说,又听见陈发在手机那头嘀嘀咕咕:“这次俱乐部比赛奖金这么多,可惜了。”

“多少?”

“什么?安哥你说什么?”陈发捂着手机避开人群从球场出去。

贺久安把脸埋进小被子里,呼吸里都是香皂的气味,他又问了一遍:“奖金多少?”

“一万,那边翻倍。”

“等着。”

.

贺久安打了个车,什么破地方好半天都没人接,他把酬金加了又加,才有司机接了单。

他走的时候,莫友不在店里,被他倒了粥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挂在一根废弃的电线上,从上到下沐浴着热辣的阳光。

风一吹,变形拉长的下摆轻轻柔柔地荡漾起来。

什么破衣服。

“哇,安哥,你这什么破衣服啊?”陈发拎着羽毛球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贺久安接过衣服,反手把上衣脱了,六块腹肌块块分明,随着他穿衣的动作在陈发眼前涌动。

陈发摸摸自己肚子上圆溜溜的一块,羡慕哭了。

“第几场了?”贺久安低声咳嗽了下把裤子拿出来,往换衣间去。

“小组赛第二场了,第一场轮空,这一场一双输了,正在打混双。”陈发抱着贺久安换下来的衣服,报着本场的数据。

贺久安把裤子脱下来,被矿泉水浇过的地方还有点湿,他摸了一把问:“混双怎么样?”

陈发都不敢细看,他安哥这资本雄厚的,是谁又羡慕了他不说,“应该能赢。”

贺久安把半扎进裤腰的衣服扯出来,嘴角的笑意浓了两分,他洗了把手,手指从头发之间穿过,露出精致又惹眼的眸子,“谁带队?”

“瑞哥啊,”陈发挠挠脸,眼巴巴地瞅着安哥的脸,这脸长的也是一绝,谁来了都得夸一句好看,“他打的一双,输的有点难看,他队友被骂得够呛。”

贺久安脑子里闪现过一个人,嘴角的弧度下来一些,他垂下眼语气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跟他说,我不打了。”

陈发一愣,瞪着已经换好衣服的贺久安,犹犹豫豫地说:“咋,咋了啊?”

贺久安垂下眼皮,弓下腰视线对着陈发:“打也行,得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