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 / 3)

细细琢磨了半天,他真的没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他松了抓床单的手正准备过去,贺久安却率先站起来,屎黄色的拖鞋一蹬,双腿一缩就上了床,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腿折过去,露出更强壮有力的大腿。

贺久安在莫友小短腿捯饬下床之前把人按在了床上,他粗喘了两声气,额面上布满了细密的汗:“你跑什么?”

莫友被反折在身后的手被抓的紧的疼,他在鼻子里哼唧了两声才说:“我没有。”

“你再说?”贺久安被哼唧的掌心痒痒,心里也痒痒,他把人提到自己腿上,“你看看床上让你闹的。”

莫友侧脸看过去,雾蒙蒙的眼睛扫视整张床,黄色小格子床单没有一处平整的,跟谁在上面打了滚似的,他闭了闭眼,喉管之下是肌肉坚硬的腿:“什么事?”

“什么事?”贺久安茫然了一秒,目光落在老男人后颈白皙的一片,他呼吸沉重,几乎摸不到心跳的底线,缓了缓才说:“我就是想给你贴膏药。”

莫友垂下眼皮,没吱声。

不该这样的。

贴膏药不用趴在腿上贴。

也不用拽着他的手不准他动弹。

更不用通红着眼睛手指发抖。

贺久安怕老男人再跑,他把两只细细的手腕捉在一只手心里,另一只手抖着去撩老男人的衣服下摆。

一块起着波澜的膏药已经贴在了白嫩嫩的腰上,歪的难看,边角甚至黏在了一起,比他贴得差的远。

莫友看着地上被人蹬的四处乱飞的塑料拖鞋,放弃了抵抗,圆乎乎的脑袋挂在贺久安的腿上,轻声解释:“腰没那么疼了,可以自己贴。”

贺久安怔愣片刻,沉沉勾了下嘴角,那块贴得乱七八糟的膏药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招人不舒服,他松了手把老男人的衣摆拽下来盖住腰,小腿一动从莫友的身子下退出来。

避嫌。

老男人在避嫌。

这是应该的,一个同性恋确实不应该和一个直男离得这么近。

“是我多事了,我还以为……”贺久安止住话茬,把手插进额面潮湿的头发里一路向上撩起来,露出一双浓墨重彩的眉眼,他的眼睛里浸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贺久安直起身,把屎黄色的拖鞋捞到脚上,像一座山一样屹立在床边,“我今晚在哪睡?”

莫友揉了揉手腕,又把手伸到后腰,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膏药和一手冰凉皮肤上的汗,他眼睛都没抬起来,从床上慢悠悠地下来:“你睡床吧,明早我就不会吵到你了。”

说完就穿着那双屎黄色的拖鞋出去了。

塑料拖鞋里的水渍干了,不会再发出“咕叽咕叽”令人厌烦的声音了,贺久安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一张失魂地倒在床铺里,不用侧头就能闻见枕头里老男人的气息。

明明用的是同一块肥皂,他就是觉得老男人身上的味格外的、格外的不同。

他翻了个身,把脚搭上床,不能细想。

客厅里的灯灭了,贺久安抬起手抹了把脸,又把抹脸的手抬起来放在眼前,这手刚抓过老男人的手腕,掌心还留着老男人细腻的皮肤触感。

还摸过老男人的脚踝,还摸过老男人的腰,还捂过老男人的嘴。

老男人呢?

老男人好像除了第一天夜里为了挣脱他的手,舔了一下他的掌心以外,从未主动碰过他。

论起不知检点,他好像比老男人放荡的多。

“艹。”贺久安在心里骂了声,修长的手指插进浓密的头发里胡乱揉搓,他头发没擦干,呼吸里都是潮湿黏腻,电风扇不管用,脖子里的汗珠子更多了,他用手抹了把,摸到一手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