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来的气和他嘴里一个味道。
“难喝”两个字又卡在嘴里,说不出来了,贺久安舌尖抵着牙尖,视线从老男人宽松的t恤穿进去,看到他微微向内凹进去脊柱沟,生姜水的热气从胃部冲了上来,鼻尖全是燥热的呼吸:“真他妈带劲。”
莫友嘴角的酒窝溢出甜来,他把空碗接过去,在水龙头下洗了两下,架在旁边沥水的篮子里,声音是他惯常的轻轻淡淡:“晚上发个汗,明天应该就不会发烧了。”
贺久安咽了下口水,从旁边的开水瓶里倒出杯冷水,把嘴里那股子味道压下去。
这不加两勺糖还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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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小床依旧归了莫友,他趴在床上,后腰上的膏药洗澡前就撕掉了,留下了两块正正方方红彤彤的印记。
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滑稽可笑。
贺久安坐在床沿边边,看小胖手把裤子拉到屁股半中间的位置,露出两块红彤彤的方块,差点笑出声,他撕开膏药的一边:“今天还贴原来的地方吗?”
莫友埋在枕头里,声音含含糊糊的:“好哦。”
等那双大手抚上来的时候,莫友满心的舒适不自在起来,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气息发软:“抹一遍就行,贴紧了撕下来真的好疼。”
摸什么摸?他什么时候摸过了?
贺久安手抖了下,僵硬地拍了拍莫友已经贴好膏药的腰,手指从弧度之上轻轻掠过。
温软的,嫩滑的。
像没有汁水的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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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贺久安被热醒了,热气从胃里烧到嗓子眼。
不是感冒发烧晕乎乎的热气。
是燥。燥的慌。
燥的他想把衣服脱光光,在厕所里冲个冷水澡。
整个小屋子里陷入带着生姜味的黑暗里,老男人睡觉没什么声音,但隔壁不知道哪一户的邻居在打呼噜。
呼噜震天响,恨不得把房间都震动。
更燥了。
贺久安睁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天花板,在呼噜声中佩服莫友的睡眠质量,难怪这人能每天早上五点多钟就精神奕奕收拾东西出摊。
他抬起手擦了把脖子上的汗,被子里的腿支起来架在另一条腿上,顶起的膝盖像是撞到什么东西。
贺久安在黑暗里伸出手循着位置摸过去,又软又滑的皮肤触感涨在他的手心里,等他意识到手里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掌心已经不自觉地握了上去,圈住细细的一截脚踝,掐出一圈无人知晓的红痕。
莫友的手腕和脚踝都是细的,尤其是脚踝,挺直的时候,能看到泛着紫的青筋在骨头上蜿蜒向上,里面蕴藏着无数喷薄的生命力。
莫友的皮肤细腻温凉,掌在手心没一会就回变得湿热起来。
贺久安摸了又摸,向来挺直的背脊躬出向往的弧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摸什么,但是他的心里燥的很。
嗯,燥的很。
像有一块永远也燃不尽的柴火架在心里,汩汩地冒着肆意的火苗。
只有摸一摸这火苗才能松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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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莫友捂着腰撑着床从床上坐起来。
冰冷的膝盖已经不疼了,就是脚踝不怎么舒服,他摸了摸干干净净的脚踝,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缠在上面过,莫友怀疑自己做了被水草拖进河底的噩梦,只是忘记了。
他先看了眼地上,贺久安正背对着床,不厚不薄的被子被夹在修长的双腿之间,老头衫在贺久安的腰间掀起来一截,露出精瘦的腰和脊椎上清晰的脊骨,是青年人独有热烈的生命力。
莫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只摸到了一片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