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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怀疑人生,他是怎么把自己混成皇親国戚的?

义子应該算皇親国戚吧?

林伯也不催促,在旁边安静等待着。

良久之后,宁归竹才勉强理清楚头绪。从古代注重仪式这点来看,由人帶话认的义子,应該地位不会太高,更不可能吸引上面大佬们的注意。这话可能就是给他一点庇护的意思,再好点,就是遇到什么事能有个求助的路径,除此之外应该就没了。

于是,他便试探问道:“那我是不是需要去拜见一下?”

林伯笑道:“老爷说了,日后有机会再见时,再行见礼即可。”

宁归竹懂了,“那谢谢您,也请您替我谢谢义父。”

他抓着手里的玉佩,思索了下说道:“您请稍等,我去给义父拿点东西来。”

说着,宁归竹便跑进了厨房,从里面将去年熏的各种腊肉都拿了一半出来,又将蒜酱各挑了一种,还拿了些辣酱和自家做的泡椒菜。

大大小小的罐子堆积在一起,足足拎了两大篮子才勉强拿下。

宁归竹笑眼弯弯,对林伯道:“家里东西寻常,也就这点玩意儿对义父而言算是新鲜,劳烦您给带回去,若是义父义兄吃着喜欢,回头我再托人送去家里。”

他倒是灵活,口头认了个义父,就顺势将太子喊成了义兄。

林伯却也没纠正他,看着那些东西欢喜道:“正好,老爷这两日还念叨呢,说您做的东西味道独特。”

“不过是吃个新鲜,义父喜欢就好。”

给了吃食,宁归竹琢磨着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官场来往,就顺带给林伯塞了点碎銀,欢快道:“林伯您拿着吃茶!”

林伯失笑。

带着人大箱小箱的来,回时也算是满载而归。

皇帝坐在船上喝茶,同陈县令聊着县里目前的情况,见大太监又拿了东西来,笑着问道:“这是你同人讨要的,还是那小子自己给的?”

大太监(林伯)笑呵呵地:“是宁先生主动给的,除了这些,还给了小的几两碎銀呢。”

“哦?”太子来了兴趣,“他贿赂你什么了。”

“那位哪有这心思啊,大概是从哪儿知道点偏门消息,就顺手给我塞了,只说讓我拿着喝茶。”

听了这话,太子啧啧,对皇帝道:“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不太拐得过弯来,怎么也不晓得打探一下,看您什么时候会办个正式的宴呢?”

皇帝眼皮抬了抬,哼笑:“你倒是聪明,下船去教教这好弟弟?”

太子:“不去。”

他道:“我怕把他吓死了。”

船只即将启程,皇帝与陈县令惜别,又看向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熊锦州,说道:“一会儿会有两个人跟你回工坊,要送什么东西的话,可以让他们过去。”

熊锦州:“是。”

几人:“……”

陈县令咳了一声,暗示地瞅了两眼皇帝。

熊锦州还是能看懂他的暗示的,见状,又恭敬地一行礼:“小的谢过陛下。”

皇帝没好气地擺摆手,“行了行了,你们回吧。”

陈县令同熊锦州下船,身后是皇帝给的两个瞧着模样寻常的男子,他们站在码头边,仰头看着高大的船只远去。

吕天骄在船上,垂眸看着丈夫的身影。

她身为将军,此行要护卫皇帝前往下一个州城,与大部队进行汇合。

等到船只渐渐变小,陈县令才收回视线,想起熊锦州方才那迟钝的反应,怕人没听懂皇帝背后的话,就翻译了一下:“这两位留下主要是为了保护你们一家。另外,陛下说的送东西,是指竹哥儿再做出什么新鲜东西来,只要是耐放的,都让人给他送过去些,他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