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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宁归竹换了上衣,便要收起薄一点的棉外套,不由起身拉着人道:“用来盖腿也行……你手怎么这么冷。”

宁归竹反握住他的手,“哎呀正常的,刚刚穿得薄,遇上降温就冷了,马上能暖和回来。”

熊锦州给他捂手,说道:“你歇歇,等手烤暖了再干别的。”

“我知道了。”宁归竹道。

说是让人烤火,熊锦州还是将宁归竹的手都捂暖了后,才动手继续编挂席。

雨下得不算大,但落在树叶上噼里啪啦的,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像是天地间只剩下他们这个小院子一般。

估摸着差不多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宁归竹放下挂席起身去了厨房,熊锦州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面。

宁归竹想做的防冻品很简单。

用酒泡过的黄芪与猪油同蒸两刻钟以上,另用蜂蜜和猪油混合取上层清油,将两者混到一起后添入三七粉搅拌均匀,凝固出来的就是防冻脂膏了。

宁归竹抹了点在手上,感觉油腻腻的,就伸着手往熊锦州面上糊,熊锦州也不躲,只是伸手弄了点,趁宁归竹专心致志使坏时涂到他臉上。

“……”

宁归竹没躲掉,哼哼着嫌弃,“油腻腻的,弄臉上脏死了。”

“怎么会?”熊锦州笑着靠近,“还是很漂亮,而且很香。”

是黄芪和三七的药香,里面还夹杂着绵长的蜂蜜甜香。

宁归竹往后仰了仰,快速搓搓臉,试图把浮在表面的防冻膏揉进皮肤中,“你多给爹娘他们装点送过去,川水的臉摸着都有些糙,他们天天干活,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好。”

家里带盖的容器就数竹筒最多,因为宁归竹喜欢将东西分门别类地收着,熊锦州陆陆续续去买过几回,这会儿蹲下来翻找,很快就找到了只有中指深的短竹筒。

这还是熊锦州见家里全是深竹筒,特意让篾匠弄的一批。

之前偶尔会用来装些磨好的椒盐之类的调味。

熊锦州拿了四个出来,先给自家的那个装满了,然后才将剩下的分到三个竹筒中。

一次弄的防冻膏有限,装满他们家的竹筒后,剩下的均下来便只能装七分满。

宁归竹搓了好半天的脸,去卧室找黄铜镜瞧了瞧,确定自己不是油光满面的才回来,这会儿凑近一看,说道:“咱们家的是不是满了点?再分点过去吧。”

“不用。”熊锦州拒绝。

今天忙活一上午,大半都给家里送过去了,总该给宁归竹留下足够的量。

宁归竹听他这么说,想想也没坚持,不过还是嘀咕:“这个好难涂,还是你用吧,我又不怎么出门,冻不坏的。”

“……”

熊锦州好笑又无奈,将装好的防冻膏盖上,转身抱住他道:“不常出门也得涂,等雪落下来更冷,到时候你坐在屋里也会被冻着。”

他的怀抱分外温暖,宁归竹赖在人怀里,不动了。

原是想着等防冻膏凝结之后,再送去前院家里,不过比两人先动作的,是抱着竹篓过来送饭的王春華。

宁归竹都惊了,“这么大的雨怎么还送饭,大嫂你慢点走,衣服淋湿了吗。”

王春華刚进入屋檐下,手里的伞和竹篓就被熊锦州接了过去,宁归竹拉着人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上身还好,不过膝盖以下的裤腿和鞋子都湿了,便拉着人往卧室里去。

他怀着孕,王春華也不敢挣脱,只好顺着力道进入室内,感受着身体被温暖包围,她不由轻轻呼出口气,笑着说道:“这不是昨天跟你说好了嘛,怕你念着这一口,就还是送了过来。”

王春華和柳秋红都是过来人,最清楚怀孕时嘴能有多不讲道理,那东西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