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但他们俩起床的时间还是以往的点,吃完饭到现在也不过是辰时初(七点),因而熊锦州并不着急,这会儿便陪着宁归竹打发时间。
估摸着锅里蒸的東西差不多热好了,熊锦州起身去给家里的小家伙们准备了早餐,投喂鸡鸭时,順带手把鸡蛋给捡了回来。
放了鸡蛋,又把拌食的盆和碗筷清洗幹净,熊锦州就听见院门被人敲响,他过去开门,原来是来送鸡的。
“锦州你看看,鸡肉鸡杂都在这儿了,这碗是血。”
熊锦州接过箩筐瞧了瞧,说道:“叔,血我们就不要了,竹哥儿现在吃不了这个,你带回去吧。”
“哎,好嘞。”
那男人聞言也不意外,毕竟熊锦州之前买的鸡鸭都没要过血,这会儿特意端过来,也是想着人家先前没说,可能今天就想吃了呢?总不能问也不问就留下来。
熊锦州把鸡肉和内脏放到厨房里去,还了男人竹篓,谢过对方。等人离开后,关上院门一回头,就见宁归竹已经走了出来,问道:“是鸡吗?”
“对。”
熊锦州小跑到他身边,“都是剁好了的,等下还是先放姜片煸炒再炖,对吗?”
“嗯……”宁归竹想了下,“把鸡爪子和鸡翅膀拿出来,正好这几天攒的鸡鸭翅膀不少,再把地窖里的兔头翻出来,咱们搞一锅卤味吃。”
天寒地冻,东西再往地窖里一塞,十几天过去,兔头倒是没有坏,就是表面有点幹巴。
再放放就要成风干肉了。
宁归竹仔细聞了闻,确定没臭后就跑一边干呕去了。
大概是没有吐过,过得太轻松,相应的,宁归竹干呕的时间就要长些,即使是现在,闻到不舒服的气味也会浑身难受。
熊锦州猝不及防,无奈跟上来,“非凑上去闻做什么,我来瞧就是了。”
等宁归竹缓了缓,他将温热的水送到宁归竹面前,看着人喝了两口,面色舒缓下来,“不行,你鼻子不灵。”
熊锦州确实从不亏嘴,但他也是真的好养活,东西只要没烂,他都能稀里糊涂地吃下去。
夏季在敏州时,宁归竹就发现他吃过两回馊菜,都有点酸了,他一说,人还茫然地反问哪坏了。
这会儿听宁归竹这么一说,熊锦州无法反驳地摸了摸鼻子,问道:“那卤味要怎么做?”
“简单。”
宁归竹和熊锦州回到厨房里,开始指挥他干活。
卤味不着急,先将鸡肉剁成块煸炒到表面金黄,然后连鸡肉带姜片放入瓦罐中,填入足够的清水小火炖煮着。
安置好鸡肉,然后才是卤味。
熊锦州站在灶台边,将肉焯好水后,空出位置来,等宁归竹炒料煮卤水。
熊锦州:“等水开就放进去?”
“是。”宁归竹期待道:“卤肉要文火慢炖才香,炖煮好后再浸泡半个时辰,会特别好吃。”
说到这,他心里算了算时间,又道:“算了,锦州你把肉收到橱柜里,等中午的时候我再放锅里炖,正好能赶上你回来的点,到时候咱们一起吃。”
“好。”熊锦州声音带笑。
卤味自家没弄过,想要跟着熊锦州一起吃,鸡湯却是喝过很多回的,宁归竹看了看炉子里的湯,等卤水煮开之后,盖上盖子,拉着熊锦州的手又回了卧室。
看书写字亦或是缝制什么都可以等之后再弄,宁归竹靠着熊锦州,给人讲从前看过的故事。
时间一点点流逝,眨眼间就到了该出发的点。
宁归竹送熊锦州出门。
“好了,回去吧。”熊锦州捧着宁归竹的脸,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又说道:“今儿太阳还不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