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他先前给人做长工,前些日子伤了腿,正在家里发愁呢,我刚刚瞧着花生做着好像不怎么费力,所以……”
“怎么先前都没听您说起过。”
听见人伤了腿,宁归竹不由蹙了下眉,又担心柳秋红误会,忙补充了句:“舅舅要是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过来学的。”
听他答应,柳秋红才放下心来,笑着说道:“錦州锦平都有给我拿钱,瞧一瞧也就算了,没必要让你也跟着操心。”
总归熊锦州和親戚们都不怎么親近,宁归竹又是个顺着熊锦州的,柳秋红从未想过要扯着他们去走亲戚。反正小夫夫俩有本事,日子过得不会差,再加上宁归竹心地柔软,能帮一把的都愿意帮忙,亲戚们只要不动歪心思,未来必然是和睦的。
听熊锦州给了钱,宁归竹这才放下点心,微微嫌弃了熊锦州一句:“他竟然也一句都没跟我提起过。”
王春华乐道:“娘趁他上值时说的,等他再见着你时,估摸着脑子里就只剩下夫郎,啥也不记得了。”
“……”
宁归竹红了脸,低咳一声,转移话题:“快吃快吃,锅里还有不少呢。”
见他这样,婆媳俩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散不去的笑意。
院子里的製衣大业还在继续,扎完马步的三个孩子吵吵闹闹地进入院子,宁归竹习惯性招手,喊他们过来吃零嘴。
熊茵茵见状,开开心心地往宁归竹身边跑,熊金帛拉着熊川水去搬小凳子。宁归竹将针挪开了些,垂手捏捏熊茵茵的啾啾,问道:“今天已经完成功课了?”
“嗯嗯!”熊茵茵用力点头,“今天又开始背三字经啦。”
宁归竹一直没教他们新的内容,三个孩子便翻来覆去地背之前学过的东西,背得多了,总有些奇思妙想冒出来,然后跑来找宁归竹询问。
次数一多,宁归竹倒也觉察出些‘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的道理来。不被应试教育的答案束缚,孩子们自己琢磨出的东西更深刻更有意思,而作为师长,宁归竹需要做的便是细心引导,不让人走到歧路去。
唔,对宁归竹而言,不违法不践踏道德底线,便不算歧路。
熊茵茵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他们上午做的事情,背完书后先去跑了步,回来时遇上安和,跟人嘀嘀咕咕了会儿,然后又到院子里扎了马步,这才来后屋这边找他们。
她说得开心,甚至没发现哥哥们已经将凳子搬过来了,宁归竹就动手将人抱到了凳子上,拿了一小把花生塞到熊茵茵手里。
于是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沾染了盐卤的香味。
熊金帛和熊川水插不了妹妹的话,拉着阿娘阿奶你一句我一句的,也说得很高兴。
整个院子里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
傍晚。
熊锦州脚步轻快地回到家里,还没见着人便高声喊人:“竹哥儿,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什么?”宁归竹从厨房探头出来。
熊锦州便加快步伐,将拿了一路的饼子献到他面前,“今儿新来的攤贩,芝麻薄饼,吃起来又脆又香,你应该喜欢。”
“!”
宁归竹确实很喜欢,闻着那薄饼传来的熟悉香味,张嘴道:“我手上脏,你喂我一点儿。”
“哦哦好。”
熊锦州忙掰了一小块下来,放到宁归竹的嘴里,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薄饼甜咸交融,酥脆轻薄,吃起来是满口喷香。
宁归竹眉眼弯弯,又央着熊锦州喂了两口,才问道:“这是怎么做的,那人将爐子搬到攤位上了?”
“这你都能猜到。”熊锦州笑起来,“那人的爐子瞧着不太一样,每次都是等明火没了才把饼放进去,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