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片蔥段,洗了点八角花椒,宁归竹挽着袖子,坐在灶台前烧火。
锅中放入没使用过的菜籽油,加入姜片蔥段和八角花椒,小火慢炸到葱姜发黄后盛出,宁归竹将虾头倒进去,维持着火温慢炸着,同时用锅铲轻轻挤压虾头。
空气中渐渐多了些香味,等到虾壳变得酥脆,油色变成橙红色,这虾油才算炸好。
宁归竹捞出虾头和其中的碎渣,盖上盖子让虾油冷却着。
他端着虾头转身,正好看见猫狗在厨房后门鬼鬼祟祟探头,宁归竹好笑地走过去,给这四只小家伙留了四个虾头,然后来到橱柜旁边。
稍稍花时间找了下,宁归竹取出一个比手大不了多少的石制杵臼来,抓了些花椒放进去仔细捣碎,加入食盐搅拌均匀后,撒在虾头上。
虾头上残留的余温将椒盐烫香,宁归竹拿了个尝尝,酥酥脆脆的,味道还不错。
宁归竹分了一小碗,往里面多撒了点椒盐,剩下的放回橱柜里面,端着碗回到书房,继续琢磨没写完的计划书。
中午,熊錦州终于下值。
离竹林越近,熊锦州的步伐越轻快,最后推门进入院落,也不管迎上来的猫狗,快步往厨房而去:“竹哥儿。”
宁归竹刚准备熱菜,看见熊锦州来,笑着说道:“回来啦,你去洗个手,橱柜里给你留了炸虾头,挺好吃的。”
“好。”
熊锦州嘴上应着,走到宁归竹身边偷了个香,才到厨房后门洗手。
厨房后门一侧有个方正的水坑,其连接的水渠通往竹林里,而水渠上方则是盖了石板,避免竹叶落入水渠的同时,也方便住户清理打扫。
熊锦州洗完手回到厨房,打开橱柜端出炸虾头,往嘴里丢了一个,椒盐的咸香和油脂香味混合在一起,配上炸虾头的酥脆,好吃。
熊锦州随手关上门,端着碗走到宁归竹身边,送了一个到宁归竹嘴边。
“我吃过了。”
宁归竹说着,张嘴咬住炸虾头,含糊示意熊锦州自己吃。
“还有这么多呢,吃过了也不妨碍再吃点。”熊锦州嚼着炸虾头,问道:“炸这个弄出来多少虾油?”
“没多少,就一碗。”宁归竹朝着旁边看了一眼,示意熊锦州去瞧。
熊锦州伸手揭开旁边盖着的盘子,露出下面装着虾油的碗,虾油不多,连飯碗都没有装满,不过色泽很好看,能够闻到清晰的鲜香。
“这个要怎么吃?和油一样炒菜吗?”
“也可以。”宁归竹随手将菜盛出来,“不过总共就这么点,还是当调味用吧,蒸蛋羹或者弄面条的时候放进去。”
“哦,好。”
熊锦州随口应了一声,又往宁归竹嘴边送了个炸虾头。
炸虾头不多,在菜全部熱好之前就吃了个干干净净,熊锦州放下碗,洗了手后回来,将飯菜端上桌。
县城里的家大了许多倍,但两人还是习惯坐在厨房里吃饭,小方桌摆在窗边,距离灶台还算远,凉风吹拂在身上,带走在灶台前染上的熱意。
宁归竹扇着扇子,看熊锦州给自己盛了饭又夹菜,忙忙碌碌的,他自己倒是还一口没吃。
“你吃你的,我歇会儿再吃。”宁归竹道。
熊锦州嘴上应着,吃了两口,间或给宁归竹夹两筷子他觉得宁归竹会喜欢的菜。
宁归竹放下筷子,跟着一起吃饭。
饭菜热了两回,没了初始的美味,但依旧是好吃的。
两人吃饱饭收拾干净,坐在堂屋里面歇凉,宁归竹跟熊锦州提起上午他对书房的安排,熊锦州懒散地靠在凳子上应着好,视线落在对面的外厅上,手指虚划了两下,对宁归竹道:“咱们请工匠弄一张宽大些的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