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宽松些,看病露个腿啊胳膊的都是小事。罗大夫还是考虑到熊锦州的威名,才开口问了这一句。
“能有什么问题。”熊锦州说着就要给宁归竹挽裤腿。
在家里也就算了,这在外面,他又不是手断了不能动,宁归竹脚一挪躲开了熊锦州,自己把裤腿挽了起来。
罗大夫看着宁归竹腿上残留的淤青,伸手去按的同时,观察着宁归竹脸上的神情,同时随口问他疼不疼。
说实话,就凭老大夫这手劲,宁归竹感觉哪里都疼,又哪里都不疼。
他茫然着给了回答。
罗大夫什么病患没见过,自有一套判断标准,收回手又问道:“这伤有多久了,揉了多久?先前是什么感觉?”
这些问题熊锦州回答不了,搬来板凳安静坐在旁边看着。
宁归竹道:“半个多月了,刚开始没痛感,但走多了路后有时会弯不了膝盖。揉也揉了十多天,可能是药好,痛感也不是很强,就是有时候麻麻的。前段时间下雨时膝盖有点木……”
宁归竹早就习惯了忍痛,这些事别说讲给熊锦州听,他自己都没往心里去,以至于现在回忆起来,记忆都是模糊的。
罗大夫都听沉默了。
他聞了聞刚刚按过宁归竹膝盖的手,上面携带了些许药膏的气味,皱着眉辨别了会儿,无语道:“得亏你们俩还知道揉,不然最多两年,这双腿就彻底用不了了。”
闻言,宁归竹脸白了下,“这么严重?”
他知道跪久了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也从原主的记忆力知道跪的时候有多疼,但这种知道跟亲身经历是不一样的,没办法给他带来真实感,以至于他的谨慎也只停留在口头上。
熊锦州牵住他的手安抚着,“罗大夫,那现在呢?是不是没什么事了?”
“药好,揉的也仔细,确实恢复得还行。”罗大夫点着头,又问道:“你们要开方子吗?”
他这里看病便宜,但开方子抓药就费錢了。
昨天就商量着来看腿,宁归竹早上从他那一百两中拿了十两出来,闻言直接点头:“当然。”
这种伤,抓药可不便宜。
罗大夫看了熊锦州一眼,见又高又壮的男人坐在凳子上,还在揉他家夫郎的手,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开了药方去抓药了。
熊锦州没注意他,见他走了,不用担心会打扰到诊治,这才开口对宁归竹道:“你别太担心,罗大夫刚刚不是说了嘛,咱们的药好,揉的及时,没什么大碍。今天换了对症的药好起来肯定快。”
宁归竹还心有余悸着,听熊锦州这么说,勉强笑了下道:“我知道,没担心呢。”
成亲这么久,熊锦州哪里看不出他的真实心情,只是宁归竹不肯承认,他也就只好当不知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手背,希望能借此给他提供些安抚。
罗大夫拎了两包药过来,“这是喝的,一天一次,什么时候喝都行,三碗水煎作一碗,最多熬三次。”放下药包,又道:“贴的药膏得明天才能弄出来,总共是三两四錢,你们是一次性结了还是分开给?”
“一次性,麻烦了。”宁归竹取出那十两的银锭子。
之前在领赏银的时候,宁归竹特意拜托人拆分了给,当时想的就是用錢的时候方便拿取,谁知道这么快就要拆分一个银锭了。
罗大夫很快找了六两六錢给两人。
六两宁归竹收着,六百个铜板太重,就到了熊锦州手里。
罗大夫看小夫夫俩感情还不错,在人快离开药铺的时候,又叮嘱了一句:“日常活动没什么事,但痊愈之前尽可能别走远路。”
听到这话,两人先是道谢,接着面面相觑。
从小河村到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