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井边桌子仔细擦干净后,直接铺在桌上。
宁归竹单独择了一碗放在厨房里,准备晚点炒来吃。
时间临近午时。
熊锦州早早出了门,这会儿却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宁归竹休息了会儿,把家里没用完的野草切碎喂了鸡鸭,又开始处理院子里的竹子。
竹条竹片分门别类地放好。
做笸箩之前,宁归竹先挑了些比较粗的竹条,经纬线交错地编了个蒸格。
砍掉多余的部分,再用薄竹片仔细收边,宁归竹将蒸格清洗干净,放在太阳下晾晒。
石磨不轻,熊锦州也不知道有没有租车,宁归竹思来想去,还是进厨房里烧了些开水,将杂粮面混合在一起,淋入开水后将其捏成馒头状。
正好新弄了蒸格,宁归竹舀了些水出去,将其仔仔细细烫了一遍,这才把馒头蒸上。
烧的开水还剩了一些,宁归竹干脆把昨儿做的沥油盘放进开水浸泡着。昨儿急着用,他就只进行了简单的清洗晾晒,现在有机会了自然要好好烫一下。
烫好的沥油盘取出放在旁边晒太阳。
宁归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回手时不小心碰到头发,感受到头发的松散,他不由叹了口气。
这头发是真难打理。
实在用不顺手布带,又不想散着头发,宁归竹拿起砍刀开始折腾竹枝,不一会儿就弄了根长度合适,粗细均匀的竹棍出来。
他坐在屋檐下,将一头长发散开,用手指仔仔细细梳顺后,拿着竹棍试了试,长发顺利被盘起,就是留了根长长的尾巴在脑后,看着像根马尾。
宁归竹摸着后脑勺的马尾,仰头思索片刻,从原主的记忆中确定,这个时代对女子哥儿的发型约束不高后,放心地甩了甩马尾,将小板凳搬到院子里,开始做笸箩。
笸箩要编得细密一些,用起来才什么都能晒,但这样一来也更耗费时间。
太阳从头顶转移向西边,轱辘滚动的声音缓缓而至。
宁归竹抬起头,就见熊锦州牵着驴车过来,见他看来露出些笑意,转身将驴车上的石磨给取了下来,说道:“我先去还驴车。”
“好。”
宁归竹应了一声,找东西压住手里的竹片,起身走到院门口,试探地挪了下石磨。
石磨不小,直径至少到了四十公分,很厚。
宁归竹试着搬了下,感觉有点抓不稳,有点担心走半路把脚丫子砸了,干脆弯腰滚着石磨往前走。
石磨的结构很简单,上下两块石头,中间的轴承以及转动石磨的把手,用的时候在下面放个粗实的木墩子就可以了。
宁归竹将石磨推到水井边,等熊锦州回来组装。
他洗干净手上的灰尘,转身进入厨房,将锅里已经蒸好的糙馒头取了出来,蒸馒头用的热水舀出放在一边。等到锅中水分烧干,放入些许油润锅,把先前择好的蕨菜放了进去,炒熟后放入些许肉酱翻拌出锅。
熊锦州回来闻到香味,神情不由柔缓下来,笑着进入厨房,“怎么这个点就开始做饭了?”
宁归竹头也不回道:“你不饿?”
昨天晚餐熊锦州吃得要急一些,想来是在衙门养成了早晚餐中间吃点东西的习惯,就是不确定是糕点还是正餐。
不过家里就这条件,熊锦州想吃糕点也是空想。
熊锦州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是有点。”
宁归竹盛出菜,说道:“吃了饭,将石磨组装起来,就安在柴房前面的屋檐下吧,方便。”
“好。”
糙馒头里全是杂粮面,一点细腻的面粉都没有,吃起来很噎。不过菜的味道不错,肉酱酱香味足,咸度刚刚好,再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