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了全球旅行。上次联系上,还是危珈刚到英国读书。后面就是危珈发邮件,对面集中回复一下讯息。
处理完一天的工作后,危珈走下楼。
危岱山瞅了一眼楼梯上,有意识地跟琅津渡道,“小琅,时间也不早了。别走了,留下吧。”
危珈慢步走下楼梯,听到这句话,视线正与抬头往上望的视线相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琅津渡比之前更瘦削一些,额前的黑发稍长,在他冷白的面庞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黑瞳深邃,五官更为立体锋锐。
危珈看着他,心跳短了半拍。
这段时间,除了日常性的对话,两人不说话,没交流。即便她有充足的理由,但让家里人看着,跟着经历这种氛围实属不该。
何况,在长辈眼里,两人应该没有矛盾了。
琅津渡回答,“我一会儿还有重要的应酬。”
危岱山道,“这么晚还有什么应酬。留下休息吧。”
听到危岱山劝后,危珈止住了自己要说的话。她视线轻抬,落到垂放在量体剪裁的西装裤旁边的手上。腕骨轻扣,骨节微屈,青筋顺着手背蜿蜒向上,修长的无名指上戴着白玉婚戒,戒面打磨的莹润通透,泛着粼粼柔光。
“爸。”危珈垂着眼睫从戒指上抬起,“我去送送他。”
可能是没想到危珈会突然开口,琅津渡视线轻移过来。
危岱山听闻,神情难辨,“好吧。”然后自己转身上楼-
九月的夜空就像一块深邃的墨玉,月光泛着银白,点星稀疏,若隐若现。这个时间暑气早已被暮色驱散,凉意不浓重,如清凉的薄纱裹着人皮肤。
危珈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清丽眼睫轻抬起,看向他,“什么应酬要这么晚?”
据她所知,琅津渡极少参加应酬,更不用说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
危珈是那种攻击性很强的冷感浓颜长相,骨相立体精致,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而这种长相还偏生了双凤眸。平时笑还好,若泠泠睨人,一双凤目锐利,与人的距离隔得很远。
琅津渡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沉静,“和朋友的。”
听闻,危珈冷哼了一声,一双凤眸挑向他,声线清丽,语调冷硬,“那你跟我爸说重要应酬是在骗人了?”
琅津渡没说话。
危珈不咸不淡道,“你要忙,就别过来了。我过几天会回去的,毕竟、”
一双凤眸遥迢地看向他,陌生又冰冷,“我还记得我们有婚姻关系。”-
陆金会所的顶层只招待专属客人,从不对外开放。
琅津渡刚进门,便听到一道揶揄的“啧”声。
倪逍扔了两张纸牌,长指将手里的牌一拢,身子靠向沙发后背,“稀奇啊。琅少都来跟我们这群纨绔玩了。”
琅津渡没搭理他,到一旁坐下。
今晚是陆三少爷陆傲川的局,他亲自倒了杯威士忌,推到琅津渡面前。“怎么不陪弟妹?”
这几日景家的事,无人不知。而且就琅津渡不混圈、不应酬的性子,怎么也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同意来他这儿玩。
琅津渡抬手拿起面前的酒杯,饮了一口,没接话。
倪逍瞥他一眼,“这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被危珈赶出来了呗。”
陆傲川有些不理解,“你们不是都把事情解决好了吗?弟妹怎么还赶你啊。”
“是啊。”倪逍对危珈多少有些熟悉,也能看出危珈挺明事理的,不像能将这件事牵连到琅津渡身上的人。“你还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琅津渡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上,没管倪逍的揶揄和调侃,“是我得罪她了。”
倪逍没想到琅津渡能这么直白的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