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许阁老疑惑的看向周瑞靖:“这不太像文远伯的手臂,他为人狡诈狠辣,倘若大夫真是他们找的,他必然会做的不留痕迹的,瑞靖,你再仔细查一查罢。”
听到许阁老对文远伯的评价,穆青立即提起了兴致,看样子这个文远伯才是整个事件的掌舵人,穆向远不过是他谋划的一环。
不过以他对阮氏的了解,其实是有些奇怪的,那么狡诈狠辣的文远伯,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目光短浅的女儿?
穆青没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许阁老却看懂了他的想法。
“你继母是文远伯唯一的女儿,传闻当年她是要入宫的,可文远伯不愿女儿吃后宫的那份苦,便斥巨资买通了选秀女的官员,说她有心疾,无法入宫侍奉。”
许阁老怕穆青不懂,为他解释的仔细。
“朝中许多人都想尽法子将女儿塞进宫里,他们即便知道后宫并不比前朝安稳,可为了荣华富贵,还是将女儿流水似的往宫里送,文远伯这样的,当真是疼女儿的,所以他扶植了家世并不显赫的穆向远,且穆向远成亲后并不曾纳妾,这些你应该都知道。”
穆青点头,他还疑惑过为何穆向远后院里只阮氏一人,原以为他们是真爱,没想到都是利益算计。
“就连穆向远坐上尚书之位,也是文远伯府出的力。”
穆青明白了,许多他之前一直都没想明白的问题许阁老的话给了他答案。
“我能打听到的就是这些了,其余的,请老师恕学生能力有限。”
许阁老规规矩矩给邹御史行了个礼,再看周瑞靖和邹一鸣时,目光里带着几分恳切。
“当年的事既然你们下定决心要查,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到穆尚书这般地位,些许小事不足以动摇其根基,若是不能一举扳倒他,受苦受罪的还是得青哥儿,个中轻重你们且仔细掂量。”
许阁老的劝导穆青都记在心里,如果没有查到穆向远是故意害死他娘的证据的话,穆向远反过来以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状告他们,连累的就不止是他两个舅舅了。
“我大伯和大伯母说过他们可以出面作证的,当年许多事他们都还记得的,现在是找到当年的大夫,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穆青在心里为此事规划过好几次,只是他对古代的律法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得多番请教。
“青哥儿,你太乐观了,即便找到了当年的大夫,也要他肯出面作证,倘若他不肯呢?又或者他不愿意出面呢?”
邹一鸣适时开口,他跟周瑞靖对视一眼,再度提出了一个问题。
“还有,你大伯和大伯母现在是看到你的遭遇心生同情,所以愿意出面替你作证,可到时候状告穆向远,那是要断你们穆家唯一读书人的前途,他们还会愿意吗?而且照顾你娘的人是你大伯母,如果穆向远和你大伯反咬一口,将一切推到你大伯母头上呢?”
这些穆青虽然想过,但并没有想的那样细致。
这会子听大表舅一提,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而且我们派人查过,你大伯和你大伯母在你们一家入京后,他们就搬出去分家过日子了,眼下他们是跟着柳家一起做生意,听说家里一切都是你大伯母做主,你大伯会不会因此对你大伯母生出不满的心思,进而趁机对你大伯母动手?”
大伯和大伯母一家的事情穆青确实没有考虑到那么周详,不过既然大表舅提了,他自然会再打探大伯穆志远的口风。
“这事其实也好办,穆志远的孩子们都长大了,他若是不想孩子们都恨他,自然不会对发妻动手,况且他自己也不满穆向远,不是吗?”
周瑞靖跟穆志远接触的多一点,那日在四方楼一起去买糕点时他也试探过,